冬日暖阳透过歪歪扭扭的破烂窗口,直直地照射在蓬松的白色大尾巴上,远远看去好似一大团白色的发光体,而大尾巴的主人还抱着自己的尾巴尖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大墨天还没亮就进了山,抓了三只雪兔回来扒了皮剁成块,放进去几朵白冻冻素来喜爱的鲜味菇,拿小炉子炖了一早上,香味四溢,坐在家里就能听见隔壁大婶高声数落自家汉子。
“你瞧瞧你这时候了还赖在床上!人家大墨都炖上肉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就跟了你这么个懒鬼哦这日子怎么过啊!”
“吵啥吵,你这样的,年轻个三十年大墨也看不上你啊!”
“哎呦杀千刀的你不想好了!”
“怕你咋的!”
一顿叮呤咣啷。
大墨连汤带肉装了个小瓦罐,拿草绳拴结实了,出门朝白冻冻家走去。
他没空听隔壁大叔大婶的中年情趣,有个骤失朋友的小可怜等着他安慰呢。
能安慰白冻冻的,唯有食物。
大墨提着小瓦罐撩帘子进屋,便看到了那团阳光照耀下仍然在酣睡的白团子。
每次看到白冻冻的睡姿,大墨都不禁要感叹,她怎么能卷得这么圆呢?
白冻冻万年不变的睡姿,便是整个人卷起来,双臂抱着腿,头埋在膝盖上,大尾巴覆盖住自己的身体,自己揪着自己的尾巴尖。
这个姿势在狼人中是独一份,主要是其他狼人无论雌雄,肌肉都比较发达,柔韧性自然就大大打了折扣,村里绝大部分狼人连在背后左手勾右手都做不到......
大墨无声地走到草窝前,把瓦罐放在地上,掀开盖子,一、二、三......
眼前的白团子仿佛一个缩紧的大棉花团突然泡水涨开了,小脑袋一下抬了起来,顶着满脑袋乱发,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比大脑先醒的是食欲,白冻冻眼睛都还没睁开,整个人就自然而然地朝瓦罐的方向挪过去。大墨怕她还没醒烫到小鼻子,赶紧把她的脸往回推,白冻冻已经差不多醒过来了,便笑嘻嘻地用脸和大墨的大爪子对抗。
一番嬉闹后,白冻冻心满意足地抱着瓦罐拿着小勺子吃起来。
大墨眼看着小瓦罐见了底,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趁热打铁:“昨天夜里谢烟离开村子了,他让我转告你他还会回来的。”
白冻冻正把最后一滴汤倒进嘴里,闻言顿了下,随后便放下瓦罐,低着头不说话。
大墨看不清她的神色,只知道冻冻长这么大,第一次有村里人之外的朋友,他能感觉到冻冻很喜欢和谢烟在一起。
“冻冻,他说了他会回来的,你别......”
“嗝!”
“......”
“大墨,都怪你。”
“啊?”
“你这个炖肉汤太好吃了,好吃得我都难过不起来了。”
“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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