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旭苒闻言,为林墨白一片爱子之心感触,为林墨白这十几年来为孟家所做感谢,又为林月清感慨,想她有这样一位爷爷,却没有耳濡目染半分他爷爷的心性,更没有体会到他爷爷的一片爱意,对林墨白是又恨又怕,真真是可悲可叹啦!

孟旭苒起身拱手道“堂主,我已说过月清是我妻子,为我生儿育女,我一定不会亏待她的,我向您保证无论武林如何变化,月清永远都是我妻子,我绝不会舍弃她。”

林墨白得到他承诺,点了点头道“好,我相信你”

此时,林月清正和林母聊着,询问林母怎么装病装得这般逼真,丝毫看不出假来。林母笑笑,告诉她自己服了秘药,这幅病容都是秘药所致。林月清便对这秘药十分好奇,林母却不愿多言,将话题转到孟卿卿和孟吟承身上。提起他俩,林月清又是好一番哭诉,将孟旭苒给孟卿卿相看的人家好一番贬低,紧接着又控诉孟旭苒不让她教养孟吟承。

林母这十几年隐居落霞院,也慢慢明白林墨白当初安排,是想林家抽身江湖的意思,倘若他一死,林家全是女流之辈,想在武林立足确实难比登天,如若不能找到一个新的依靠,只怕自身难保。于是林墨白才将林月清嫁于茶商,让她们以后远离武林纷争平稳生活,只可惜她们三人谁都不愿平凡的了此残生。如今武林人才倍出,海津裴氏俊秀儿郎便不少,巫医谷素天心之子—素枫也是早早成名,可惜巫医谷自视甚高,不对外通婚。西域四隐门也有不少隽秀少年,想到四隐门,林母便想起了英豪,心中又是另一番滋味。

林月清见林母一脸沉思,以为林母不愿意捧孟卿卿上位,急忙道“娘,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实在是好苦,孟旭苒嫌弃我,轻易不让我见吟承一面,现在又要把卿卿嫁出去,以后我一个人在后院,可怎么活啊!”林月清说着就嚎啕起来,孟卿卿也跟着哭个不停。

林母被哭声吵得头大,更是看不上林月清这鲁莽性子,厉声道:“闭嘴!”林月清孟卿卿两人被喝得一抖,立刻停止了哭声,林母继续道:“你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该稳重些了。”“娘”林月清喊道,林母被打断,眼锋一扫,林月清立刻就不敢张嘴了。“我自会安排,此事不可一蹴而就,要徐徐图之,你们先休息吧,让我慢慢安排!”林月清见林母已作出送客之状,只得起身带着孟卿卿出门安置去了。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林母这边还没想好怎么和林墨白开口,让孟卿卿在三个月后的武林大会上露面,孟旭苒就向林墨白告辞了,林母躺床上装病,孟旭苒带着孟吟承去探望,孟吟承长得机灵可爱,林母长留他在房子玩,玩得多了竟让她发现外祖母是装病的,他一向尊重他爹,便把此事告诉了孟旭苒,孟旭苒略一思量,就明白这只怕是林月清为了孟卿卿婚事捣的鬼,便要立刻归家去。

林月清得知后,借口林母未愈,身为女儿不能离去,百般阻拦。孟旭苒忍无可忍之下便戳破她们的谎言,要强行将他们带离木舟山庄,最后闹得太大,惊动了林墨白,林墨白得知事情始末,下令将林月清和孟卿卿关进房内,明日就送她们和孟旭苒一起离开。林母做梦也没想到小小年纪的孟吟承居然会发现自己在装病,现在闹得不可开交,若真让孟旭苒带林月清归家,之间所有的安排都白费了,咬咬牙一狠心,拿出了自己的密宝喝了一小口。

待到第二日,孟旭苒带着孟吟承来向林母辞行时,林母面色泛青,看着确是病重之人。孟旭苒见她这般以为她又开始装,直言道今日就要带着妻儿归家,希望岳母保重身体,日后定会多待妻儿回来探望。林母听闻他们要走,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孟旭苒吓呆了,又不好上前,高声喊道,快来人啊,请大夫!

一番忙乱后,大夫终于请来了,林墨白、林月清、孟卿卿都聚在了落霞院里。大夫把完脉后,出的房外,对堂屋等待的林墨白、孟旭苒道“堂主,夫人忧思成疾,损伤太过,只怕命不久矣!”

孟旭苒听得大夫诊断,十分震惊,林母居然是真病么,难道自己儿子看错了?林墨白也是十分震惊。这时小丫鬟过来请他二人进屋,屋内林月清孟卿卿都跪在床前抹泪,哭得十分真心,孟旭苒见状越发觉得是儿子搞错了,如若不是他强要将林月清带回家,林母病情不会斗转之下。心里内疚不已,孟吟承更加内疚,一向不爱哭的他,现在也是满脸泪痕。

“公公,公......公,儿媳有话说。”林母虚弱地朝林墨白伸手,林墨白往前一步道“别急,你慢慢说”“公公,求公公开恩,让月清和卿卿在此照顾我,我也没几日好活了,待我离去,再让月清和卿卿归家可好。”林墨白深深看着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爷爷,我娘要死了,你不能这么狠心啊,我求求你,让我和卿卿留在这里吧,我不想连我娘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啊。”林月清抱住林墨白大腿苦苦哀求,孟卿卿也跪在一旁,将林墨白望着。

孟旭苒见此,心中更是愧疚难当,朝林墨白道“堂主,我愿意留月清和卿卿在此照顾岳母,只希望岳母身体可以早日康复。”说着跪下朝林母磕了一个头。林母望着孟旭苒,朝他虚弱一笑。林墨白见孟旭苒都同意了,自己也不能再说什么,便同意了她们二人留在木舟山庄,孟旭苒则带着孟吟承回洛阳去了。

待孟旭苒离去,林月清笑着对林母说:“娘,您真厉害,装病装得真像,连大夫都骗过了”,林母冷淡地看了林月清一眼说道“娘不是装得像,娘是再次服了秘药。娘服了两次,已经变成毒了。”林月清一惊“娘!”林母见她吓到了,伸手拍拍她手臂道“别怕,娘有解药,在娘床头的柜子暗格里,你去拿出来,白色瓶子的就是”

林月清听闻,立刻起身跑去打开暗格,见里面还有一个黑色小瓷瓶,拿了白色瓷瓶回道林母身边,将小瓶交给了林母,林母打开,轻轻喝了一口,剩下的又让林月清放回了暗格中。林月清好奇道“娘,那黑色瓷瓶就是您服的秘药吗,是什么药,这么厉害,连大夫都把不出来,还说您是忧思成疾?”林母闻言淡淡一笑“当然厉害,这秘药还是南火舵主给娘寻来的,是巫医谷的秘药之一,第一次服只会慢慢损伤五脏六腑,药力一个月,连解药都不用吃,一个月后好好调养就行了。以后在服就是毒药了,大夫却把不出来,看上去就像是忧思太多,损伤了五脏六腑,这次就必须服解药了。只是不想吟承小小年纪这般聪明,居然被他看破了,娘迫不得已才服了第二次,好歹有惊无险。”

林月清听闻,立刻开心的笑了起来,“这药这么厉害,娘,你把它给我吧!”林母狠狠瞪她一眼,警告道“胡闹,这是毒药,岂可给你胡来!”林月清从小就很怕林母,林母虽对她百般疼爱,却也对她很是严厉。“娘,我和卿卿现在是留了下来,但是也不能这般住着,不然卿卿怎么做第一美人,您要想想办法啊”。林母刚刚服了解药,身体还十分虚弱,见林月清这般闹她,心下微恼,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自会想法,你且等等”说完就闭目休养,林月清望着林母半晌,见林母不为所动,只得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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