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可惜不能同时去涉足。四人在那路口久久伫立,向着一条路极目望去,直到它消失在从林的深处。而另外一条路,它荒草萋萋,十分幽寂,显得更诱人、更美丽。
四人站在岔道上久久没有言语。
而陈九歌更是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胡子邋遢,两眼附近有一圈淡淡的黑眼圈。此刻若有人见到他,必定会大吃一惊,谁也难以将眼前这个人和当初那个嚷着人要活的精致的陈九歌联系在一起。
微风和煦,可陈九歌的心情却并没有那么和煦。
他想起了那马车悠悠行驶的日子,马车碾过路上的荒草,却碾不平他内心的苦闷。那是一个忧伤而明媚的时节,从他手里的鞭子里打马而过,穿过荒草,穿过野花,穿过实隐实现的悲喜和无常。
就不应该被这几个货怂恿着去走什么王者之路,在决战之前努力提升自己的段位。要问当事人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的?那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
……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九歌收回思绪,看着三人,说道:“两两一组?!”
林飞鹤看了看手里的地图,然后鼓励的拍了拍陈九歌的肩膀,说道:“这是最后一段路了,走过这段路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庄浩轩:“不错,王者峡谷咱都闯过来了,还怕这最后一段路么?”
孙天泽:“你知道我要说什么!!!我们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要怕,微笑着面对他,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坚持才是胜利,加油,奥利……”
孙天泽最后一个手势和语句还没有说出来,陈九歌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巴,“可以了,不要说了。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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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路上,陈九歌和林飞鹤两人在路上走着,孙天泽和庄浩轩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两人在路上走着,突然,隐约听到旁边那条道路上传来一阵古筝的声音。两人停了下来,陈九歌眉头微皱,说道:“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林飞鹤:“天残、地缺。”
陈九歌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看着林飞鹤说道:“风紧,扯呼?”
林飞鹤一脸无语的看着陈九歌说道:“是他们那边的又不是我们这边,我们怕啥?”
陈九歌着急的跺了跺脚,说道:“这两边的难度不可能一边是困难模式,一边是简单模式。那边连天残、地缺两位老先生都来了,我们这边可想而知……”
陈九歌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林子莫名的寂静。连刚刚的古筝声音仿佛都离他们远去。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林子里还是没有声音传出,却是突然,一声蛤蟆的叫声,打破了这种寂静。但是莫名其妙的,树林里怎么突然会有蛤蟆的声音传出来?
陈九歌脸色变了,锐利的目光盯着远处的林子里看。
而蛤蟆声依旧不急不缓的从远处传来。听着蛤蟆的叫声,陈九歌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莫名凶险的场景,扑面而来的煞气恍惚间让他想起了闪灵里面那个汹涌的场景。
就在陈九歌渐渐迷失的时候,突然他感觉有一阵清凉的真气输入到他的体内。
他不自觉打了个寒战。回过神来,人还是在这片林子里。只是林飞鹤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陈九歌对着林飞鹤歉意的笑了笑,抹了抹自己额头的汗水,感觉自己的后背应该都已经湿透了。
林飞鹤似笑非笑的看着陈九歌说道:“你这样我可是带不动哦?”
紧接着林飞鹤又对着林子喊道:“来者可是玉面修罗?”
林飞鹤话说完,嘿嘿嘿的似笑非笑的沙哑的声音从林子里传来,紧接着,一排黑衣人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在远处的林子里出来。
领头的是一个消瘦的男子,不高,眼睛凹陷,脸色有点白,看着不像是经常照阳光的样子。身穿白色背心,短裤,脚穿拖鞋,骨瘦嶙峋。更要命的头顶没有半根头发,但是头的两边又有头发。
林飞鹤看着对面的老者,脑海中搜罗着关于玉面修罗的信息。
玉面修罗,一代武学奇才,曾以天佛掌纵横边荒,令人闻风丧胆。然而却在名声鼎盛之时突然销声匿迹,江湖中人遍寻不得,关于他的消息最终也就慢慢消逝于时光之中,没想到现在在这里还能见面。
林飞鹤看着老者的发型,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纵然是玉面修罗,也逃不过岁月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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