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妃已经去了将近一月之久,宇文惜也渐渐恢复了理智。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无论那凶手到底是谁,总有那么一天她会找出来的。如今她势力单薄,无论做什么都无疑是以卵击石。她要做的只能是不断的隐忍,韬光养晦,一步一步爬上那把龙椅。
太后见宇文惜这一月多来常常郁郁寡欢,心中心疼的很。思来想去,便决定带宇文惜出宫好生的玩一玩儿,也让她能够舒心一些。宇文惜起初还不愿意,但在剪霜的提醒下,想要效仿先人的微服私访,便爽快的应了下来。
太后带了几支暗卫在暗中保护着,明面上只带上了一队禁军,简装出行,对外宣称是带着嫡公主去万佛寺祈福的。
出行当日没有什么浩荡的队伍,也没有穿隆重的衣服。宇文惜和太后他们都换上了百姓的衣服,清减出行。而那队禁军则是扮成家丁的模样,紧随其后。
马车慢慢驶出王宫,一炷香的功夫不到便已经驶出了都城。
宇文惜陪着太后坐在马车中,太后不由自主的拉起来宇文惜的手。十分亲厚的说道:“惜儿啊,哀家知道这些日子你在王宫里憋坏了吧。如今出了宫你便不用顾及那么多了,还是像从前那般便可。”
从前那般?宇文惜一时间愣住了。这四个字对于她来说有些陌生。她从未觉得自己有所改变,可在外人眼中她已经从那个初来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郡主宇文惜变成了一个稳重、顾全大局且还有些瞻前顾后的静宓公主。
在王宫一呆就是两年,这两年来变化极大,只是她自己一点都没有发现罢了。
“王祖母,惜儿明白了。”
说罢宇文惜撩开了车帘,看向了窗外。沿途的风景陌生又熟悉,这条路是她曾经离开都城走过的。也是她同宇文轩、南宫问他们一块儿回都城时走过的。
想着想着眼眶涌出了一滴又一滴的泪珠来。
太后伸出手来为宇文惜擦拭脸上的泪珠。刚要触碰到脸庞时,宇文惜下意识的脑袋往后挪了一点。太后伸长了手,为宇文惜擦拭了眼泪。
“哀家是真的心疼你,哀家明白你心中的苦。其实哀家也不知道接你进宫到底是对是错。是哀家自私了些。”
“王祖母,您别这么说。的确我是想靖王府了,可是惜儿觉得离开靖王府没什么不好,至少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收敛了自己的脾性。”
太后对于这个回答还算是满意的,或多或少给了她内心一些安慰的。
说着忽然间马车骤然停下,太后险些磕碰到。
“怎么回事儿?”宇文惜冲着马车外问道。
“小姐、老夫人,有位抱着孩子的妇人拦在了我们马车前面,挡了我们的去路。”
随即宇文惜赶紧下了马车查探,只见一衣衫褴褛的妇人抱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剪霜扶着宇文惜来到了那妇人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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