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间8:30
“苦涩的沙
吹痛脸庞的感觉
像父亲的责骂
母亲的哭泣
永远难忘记
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
精神疗养院正在播放水手这首歌曲,易晓景和宋云三人就蹲在巨大的喇叭下边,手里拿着热腾腾的菜包,冷得时候就哆嗦着啃一口。
“新人,外边的猪肉真涨价了吗?我吃了三四个月的菜包了,没一点儿猪肉,垃圾疗养院,我正在长身体,需要营养。”
坐在最外围的宋云掰开菜包,不满的抱怨道。
“奔三的大龄青年,你长个锤子身体。”易晓景用学来的四川话调侃着宋云,使劲的搓搓冻僵的手,“我进来时,一斤猪肉三十几块钱。”
“不是十二块一斤吗?”宋云嘟哝一声,将大半个包子塞入嘴里,含糊道:“我还想在疗养院横着长身体,出去时看上去更富态一些。”
“你以为自己在度假?”易晓景瞟了眼宋云,把手里的包子塞给对方,指着前边翻墙的一少一老,好奇道:“他们两个在干什么?”
“你没看出来?”宋云乐呵呵的看向易晓景,起身冲着不远处的两人喊道:“刘伯,你在干咋子?”
年龄较大的男人似乎被宋云的叫声吓了一大跳,偷偷地逡巡一番外墙处的安保人员,抬起食指轻压在嘴唇上,厉声训斥道:
“嘘,你个砍脑壳的瓜娃子,声点!没看出来我们两个在越狱吗?瓜皮,一点都不聪明。”
这位被宋云叫做刘伯的男人完就托着年轻饶屁股翻上低矮的内墙,双手抓住墙角时,双腿吃力的瞪着墙壁,试图往上爬。
年轻人见刘伯爬不上内墙,焦急间又爬下去托着刘伯的屁股往上爬,而后刘伯见年轻人又爬不上去,毫不犹豫的跳下做着重复的动作。
“他们在越狱。”宋云随口道。
“越狱?”易晓景目瞪口呆的瞪着前边的两人,觉得自己的智商正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安保人员不怕刘伯出事吗?成跳上跳下。”
“没事,他们两个翻了半年多的内墙,从未翻过去。安保人员都习惯了,我们不去翻外墙就没关系。”
宋云晃晃头,吃光自己的包子。
易晓景听后看向外墙,粗略的估摸了一下高度,约莫五米左右,这个高度,他一定翻不上去,再者外围处修缮着不少塔楼,安保人员居高临下的观察着他们这一群人。
“越看越像以前的监狱。”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本来就是,711精神疗养院的前身是二战时期1694部队的集中营,他们臭名昭着,依靠着俘虏做人体实验。”
老李扒拉着裤脚,低头回应着易晓景。
易晓景和宋云对视一眼,不由有些毛骨悚然,忙问道:“老李,你听谁的?”
“老一辈,我是当地人。”老李指着外边的围墙,唏嘘道:“以前的尸体都会先堆在墙边。”
“呵,老李,你别乱。”
宋云推推老李的肩膀,下意识扫视一番墙根,“我啷个没听别人过。”
“好久以前的事情哟,有人忘记了历史。”老李斜瞄一眼宋云,起身向不远处的人群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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