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楼上,一个五尺男儿腆着脸道:“王老板,再宽限几日,五日后我一定把欠的银子补上哈。”

“小赖儿,十日前你便来佘过一次账,现又要五日宽限,真当我这摘星楼是银庄是不?!来人,给我打!”王老板明显已经不耐烦,挥手让门卫上前。

“且……慢!这是何物?”王老板不经意间看到他袖兜里的一块令牌。

等等,这不是——商会令牌吗?

“此物抵押给我,你欠的一概不追究。”王老板将令牌抢了过去,随即吩咐门卫道:“放他去吧。”

化装成小赖儿的小砾子看他取走了令牌,披发下的嘴角勾了勾。

那是秦若微给小砾子的令牌,正是廖科手下带着的白虎帮的通行令牌。令牌上是特制颜料,只有经过强光照射,才会显现白虎图案。

白虎的令牌被劲敌青龙帮的人拿去,那么这场大戏就可上演了。

王老板取了令牌便往摘星楼的密室而去,那里有一颗夜明珠,可以验出这块令牌的归属。

“一个乞讨小儿居然有此令牌,其中必有猫腻。若是我青龙帮查出蛛丝马迹,可不就是一桩功能。”王老板嘀嘀咕咕道。

商会令牌不得出让或者售卖,令牌拥有者一般都是有职位的。除非拥有者非自然死亡,否则不可能流落他人手中。

他将令牌置于夜明珠的左边,大致隔了半个时辰,令牌上的图案出现——一只猛虎利爪往外,似要从令牌上纵身跃出。

“天助我也,居然是白虎帮!”白虎青龙争斗已久,京城龙盘虎踞,但就是无法争出个高低,所以谁也不是京城第一帮。

王老板正是青龙帮帮主的手下——王仁喜。

他定了定神,决定去找青龙帮帮主商榷此事。

秦若微在街角看着王老板出门,转过身道:“该我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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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帮帮舵内。

“离帮主,我早已查明白虎帮有异,上次卖次米的事,正是他们的人做的。只要离帮主愿意相助我拿下白虎帮,到时我继任会长,必不会忘记帮主的拥立之恩。”秦若微道。

她对面的中年男子思索了一番,沉吟道:“秦主事,非我不想帮,实是我们两帮争斗已久,白虎帮早已视我们为眼中钉,他们必对我们有所防范。”

开口的正是青龙帮帮主——离青天。

两帮争斗早就惹得会长不悦,若是再雪上加霜,怕是会长也要出面了。到时谁也讨不了好去。

何况,这丫头片子的话,哪能轻信呢?

秦若微见劝他不动,激动道:“我以为离帮主是敢为之人,却没想到竟是缩头乌龟!也罢,我自会去擒住这奸诈小人。”

说完她便愤然离去。

离青天见她这样,心有存疑。随即王任喜求见,戴着一枚白虎帮的令牌。

“帮主,白虎帮这回是捅出篓子了,不仅被主事查出高价售卖次米之事,还丢了一枚令牌。”王仁喜低语道,“听闻今晚白虎帮会在留枫桥卸货,不如我们就从那里下手吧。”

“任喜,不可冲动,此事疑点诸多。”离青天沉思道,“怎会这么巧,你刚拿到令牌,秦若微就来与我说次米之事。”

“帮主,这是我们狠狠打击白虎帮的良机啊!如果退让了,让秦若微立了功劳,那我们青龙帮更无翻身之日了。”任喜提醒道。

“你说得对。如果秦若微掌握了商会,那我们青龙帮更是难进一步。”离青天随即起身,“叫上弟兄,今晚我们就去留枫桥闹上一闹,探探白虎帮的虚实。”

二人谈得紧张,压根没留意屋顶上还有一人。

屋顶的魏迟见此行目的已达到,从容地往秦府飞身而去。

子时。

微寒的风穿透黑暗,直铺脸面,刺得人心里一缩。越是寒冷,越是感觉黑暗。

恰好是个上弦月夜。

几艘货船停在留枫桥边留枫渡。

十几簇火把将留枫渡照得通明,为首的白虎帮左舵主连锋指挥着船工将货物一一卸下。

一个船工抬起货箱,低声窃语道:“听说青龙帮今晚也要在此卸货,可不要碰上了。”

几个船工附和:“是啊,青龙帮向来与我们势如水火,若是这时碰上,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呢。”

连峰听到这些话,心里冷笑。他早派人将青龙帮的船只拦截,今夜的留枫渡只会有白虎帮。毕竟是那位大人要的东西,可不能出差错。

随即听到几声嘈杂。

“是青龙帮!”一船工喊道。

怎么可能?连峰心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镇定下来。若是被发现,那位大人也自有分说。

“想不到连舵主也在这里卸货,留枫渡真是热闹。”来者正是青龙帮的王仁喜,“我们的货船很快就到,连舵主可要快些了。”

“王舵主今晚也要卸货,好巧。”连峰看他走近,打招呼道。

“不知连舵主卸的是什么货,这么着急。”王仁喜问道。

“只是些盐罢了,这几日有雨,怕淋湿了。”连峰答得一板一眼。

“不知左舵主可有遗失一枚令牌?”王仁喜进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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