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由常去之处,除了子虚茶馆,还有商会的青龙帮王仁喜的府邸。”
齐子豫看着手里的纸条出神,这是今晚送到他手上的讯息。若没猜错,应该是魏泾河的示意。
魏泾河知道自己在调查什么。
这纸条便是特意递给齐子豫,向他示好。
京城魏家,哪怕魏公不在,盛眷不再,依旧是京城内错根盘杂,不容小觑的世家大族。
齐子豫低头不语,他觉得这一切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推着他与别人牵连。
没想到线索又引回到商会。
说起来,原来这件事便是由商会引发的,莫非……
不是商会被拖下水,而是商会本来就在这趟浑水之中。
齐子豫一惊,原来是这样。
姚由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参与者,就是商会。
王仁喜估计也是个幌子。只是被迫参与这一环。
齐子豫静静地坐着,开始回忆抓到廖科的那个晚上。
他肯定是忽略了什么。
“殿下?”小砾子一直盯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看了纸条之后便一言不发。
让月不知何时出现,过去拍了拍小砾子的头,低声道:“这事怕是也有商会的参与。”
商会?他们会知道廖科,便是秦若微提及的次米之事。他们会抓廖科,是留枫渡的混斗。
这两件事,都是秦若微引导的。
难道秦若微也参与了武器的私贩?廖科只是她拿来顶罪的死人。
谁家都有可能反叛,就秦家不可能。
镇北大将军是景皇亲封的忠勇公,世代封爵,已位极人臣。其子秦若郢亦是武试出身,如今在镇北大将军麾下,皆为北疆的基业做贡献。忠义之心天之昭昭,齐子豫是压根不可能怀疑秦家。
但是现在,所有的事情的确由秦若微引导的。
这下子,三人皆沉默。让月不知道秦若微是谁,但小砾子太清楚了。
柔喜早就跟他讲过了,秦若微是殿下的青梅竹马。
天好像暗了下来,春初恰是绵绵细雨,惹人心烦的时候。连心情都像是石阶上的苔藓般,潮湿阴暗。
不知过了多久,雨未停,但又一束光穿透灰蒙蒙的天,直投在窗上。
“去秦府。”齐子豫轻声道,脸上晦暗不明。
小砾子觉得心里一闷,颇为低落地回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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