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危急关头,幸好站在院子里的芹娘反应速度够快,她见势不妙赶紧猛拽那根绳索,与千钧一发之际,将徐白襟从峡谷上空拽了回来。
……
徐白襟的试验,最终也以失败收场了。
跌得灰头土脸的徐白襟,气馁地躲回房间。对面悬崖上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他好奇地打量了几眼徐白襟的背影、以及他身上系着的气球,也负手离去。
看热闹的那些华山派弟子们见再无热闹可看,他们叽叽喳喳地,也跟着星散而去。
转瞬,对面的悬崖上变得空荡荡,只有之前与徐白襟对话的那位年轻人,还坐在对面的悬崖上未走。
这年轻人左右瞟了瞟,他偷偷从怀里掏出一个水囊,惬意地仰脖痛饮起来。
站在这边院子里的芹娘,她目光怪异地望着这年轻人,望了一会,她掏出手机,欲给这年轻人拍一张照片,却发现半个月没充电,手机早就开不了机。
悻悻然收起手机,芹娘抬起头,她高声问这年轻人:“你刚才说你师父的江湖绰号叫做什么?”
“君子剑。”这年轻人继续仰脖痛饮,他随口回答芹娘。
“那你呢?你贵姓?”芹娘又问。
“在下复姓令狐,单名一个冲字。”对面的年轻人举起水囊,又灌了一大口。
芹娘暗暗点头,接下来隔着悬崖,她撑腮望着这年轻人,却是不再言语,默默地发起了呆。
这年轻人抬眼望见了芹娘的异常,他放下水囊,反过来问芹娘:“夫人为何这般看着在下?”
“因为你以前是我的偶像。”芹娘悠悠告诉这年轻人。
“夫人说笑了,在下还没在江湖上闯出名头呢。”这年轻人表情一滞,语气窘迫。
“你不懂。”芹娘微笑,她歪着脑袋,仿佛不经意地又问这年轻人:“你去过福州没有?”
“尚未去过。”对面的年轻人摇头,“夫人莫非是福州人士?”
“我不是。”芹娘也摇头。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日后若去了福州会遇到一宗灭门惨案,对了,这惨案的唯一生还者将会成为你的小师弟,他还会抢走你的小师妹哦。”芹娘一口气说道。
这年轻人自是不信芹娘的话,他反问芹娘:“夫人难道会未卜先知?”
“差不多。”芹娘装神弄鬼地一指年轻人手中水囊,“我还知道你这水囊里装的是酒,你嗜酒如命……”
这年轻人面色一变,他忙将水囊收藏到身后,讪讪一笑:“夫人慧眼如炬!我信了。但不知夫人可有化解之策。”
“化解什么?”芹娘被这年轻人反问得莫名其妙,但她转瞬又明白道:“哦,你喜欢你小师妹,不想她被人抢走?你要化解这个,是不是?”
“对对,请夫人教我。”这年轻人鸡啄米一般点头。
“这简单啊,你其实年纪已然不小,何不现在就向你师父、师娘提亲,趁早娶了你师妹做老婆,生米一旦煮成了熟饭,她也就不会被人抢走了。”芹娘淳淳教导这年轻人。
……
当天夜里,忽悠了这年轻人一番的芹娘替徐白襟的傻爹盖好被褥,她吹灭了灯,也上床睡觉。
但就在芹娘即将入梦的那一刻,她房间的门骤然又被人推开了。徐白襟举着那个玉镯,冲到了芹娘床前。
“小娘,它又发烫了。”徐白襟高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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