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誉带头在长安哄抬房价、地价,与不少人起了冲突,终于还是被一些不畏权贵的人状告到了京兆尹府。

因此,京兆尹董旻循例把谢誉找来问讯:“子恒,有人状告你事先在长安买入大笔物业,又趁国家迁都长安之后,带头哄抬房产市价,大发国难财,这你作何解释啊?”

谢誉见董旻省去了对簿公堂这一步骤,并像招待朋友一般接待他,他虽知道董旻根本无心办他,但还是故意说道:“京兆尹大人,在下实在冤枉啊!这买卖自家物业也犯法啦?他若嫌贵,可以不买啊,我又没强买强卖。”

“你说的也在理,你手上的房屋、田地也都是真金白银买来的,也没理由要随便拿去便宜别人,这天下也没这样的道理。依本官看,这必定是有些奸佞小人,见不过你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是以对你无端诽谤。”董旻判道。

“多谢大人明鉴,大人您真是明察秋毫,实乃我京兆百姓之福。”

“哈哈,你老弟这张嘴,可是郦食其再世也比不上的。”董旻不再与谢誉打官腔,而是换回两人平时说话的口吻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老弟你这次可真不够意思,有这等生财之道,事先也不告诉老哥一声,让老哥我也捞上一笔啊。往后再有此事,你老弟可不许再忘了老哥。”

“三爷,您还别说,眼下我还真有一场富贵要送与你。”谢誉道。

“什么富贵?”

“我打算在长安内、外城中多开设赌坊。”

“开赌坊?这市井玩意,也能致富?”董旻不以为然。

“三爷,常言道‘十赌九输’,这输掉的钱大多都是给赌坊挣去了,经营赌坊是无本生利的买卖,只要经营得当,日进斗金根本不成问题。”

“这些我都知道,但直接管赌坊收取税金不就可以了吗?怎还要自己开这么麻烦。”

“三爷,收税总要有个名目吧?”谢誉放低声音道:“有名目的税收,就算不给到国库去,但相国那边不也得那啥?你懂吧,这钱就不能全到自己手里了。但赌坊要是自个经营的,那所有盈利所得就能全落自个手上。”

“还是你想得周到。”

谢誉见董旻已经开始被说动了,又继续说道:“而且,我们还可以派兵关停长安现有的大小赌坊,以后未经朝廷允许不许私人开设赌坊,让整个长安只剩下我们的赌坊。三爷您只要给个政策,我负责派人经营赌坊,盈利所得,我们四六分成,你六我四。”

谢誉不吝金钱地发展势力,开支用度越来越大,虽然他靠搞房地产挣了一大笔钱,可长久以往,早晚也会坐吃山空。谢誉现在的进项只有微薄的俸禄,以及些许田地收租,单靠这些远远抵不上日常开销,所以他也很迫切需要增加新的收入来源。

“哪能六四分成呢?老弟你明显需要出力更多,我们哥俩怎么也得五五分账才行。”

“三爷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这么着,我这还有一场富贵,干脆也一并送与你。”

董旻兴奋道:“还有?快快说来!”

“三爷,相国不是打算让你从那些难民中,招募个两三万人入伍,以作后备之军吗?”

“是有这事,我正打算着手去办呢。这与你说的那场富贵何干?”

“三爷,相国用不用得上这批人还说不定呢。”谢誉满怀深意地笑道:“依我看啊,你只需按照编制,把各级军官置好便可,普通兵卒就先不忙着招入军营了。”

董旻思索了一会,反应过来说道:“子恒,你这是要让我···”董旻压低声线继续说道:“吃空饷?”

“三爷此言差矣,这怎么能算是吃空饷呢?这军队编制不都还在吗?只不过是不先将这些士兵养在军中吃白食罢了。现在关中的难民这么多,要招满员还不是一眨眼功夫的事?只要在要用上这支军队的时候,能拿出与先前粮饷等额的兵数,这就不算是吃空饷。”

董旻这才放心道:“子恒,难怪相国老说你有鬼谋,才堪陈平,果真如此啊。”

“哪里哪里,这不过是相国抬爱罢了。”

有了董旻帮忙出台相关政策,以及派兵相助,谢誉很快就让长安城内外的大小赌坊被迫关张。随后谢誉又以低价将所有赌坊收购过来,交予杜瑞生和刘雄管理。

刘雄出身市井,对赌坊里边的道道略知一二,其人又孔武有力,绝对是杜瑞生的得力助手。有了刘雄当副手,再加上杜瑞生的商业头脑,谢誉相信杜瑞生一定能把赌坊经营好。

杜瑞生忙于经营赌坊,于是在史历依足谢誉吩咐,将天下山川地形图和天下户籍档案均给他私下刻录一份后,谢誉便将杜瑞生先前负责的谢府财务总管一职交予史历。

现在尚书台中,尚书们处理好各类政务后,均需要先经过谢誉审阅才能外发。政务繁杂,而谢誉除了朝中之事外,也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他忙不过来,便让华歆将重要急办的政事分拣出来,而他则将其余政事打包回府,由幕僚严象替他代为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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