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儿点燃一根烟,叼着烟头,似抽不抽,看着油菜花在风中摇摆,感受春风徐来。想翻过身绕她痒痒,手触到她腋下又改口说:“你别调我胃口啊!”他口气不变,她看着他。

“真的想听?”

“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感兴趣。”龙儿语重心长,莫逆的看着她。

“好吧。”白芷拿下了扣子上的油菜花,嘴轻轻吹了口气,黄色小花瓣飞了出去,又一花瓣飘在袖子上,龙儿捡起她腿上的花瓣、含在嘴上,很享受花瓣沾上她体味的样子。

“故事发生在三年前……”白芷说,“那经历……让我对学车留下了阴影。以前小时候虽然被车撞得在医院躺了两个月,但还是会梦想长大可以开着车到处旅游。”白芷又看了一眼油菜花,时隔六年她在也没有提起过这事。

白芷说那年她刚生完舒儿,坐满了月子。考虑到孩子才满月她没有带娃经验,就在家和舒儿奶奶待上几个月一起带,带娃的同时她想不如就在街上陈仁那里报考学车,离得近方便。

那会大家都说她做完月子出来更漂亮了,脸色白嫩无比,犹如结了块的雪白猪油一般,该丰满的丰满。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美女一类,但旁人看来确实漂亮也温柔,这让舒儿奶奶认为男人一看她非出事不可。她为了学车的事还和舒儿奶奶大吵一架,舒儿奶奶说一个女人学开什么车,浪费钱。最终她还是不顾舒儿奶奶的反对,自个去报名。

刚刚开始学的时候觉得陈仁很有耐心,教她比教其她人更下细。刚刚开始白芷觉得也很正常,一个镇上的对她比较照顾,但越到后面越不正常。陈仁第一次陪她考科目一也都正正经经的,最多就是和她说些考试不要紧张的话,还给她买些水之类的,当天考完就送她回来。可是到了科目二就露出不安分的手脚,那天一大早她和几个一起考的坐上陈仁的车来到南充市,只有她一个是女人,其他几个一起考试的都是男人。他们要熟悉考场地所以只能在南充住上一晚,熟悉完考场,其他四个男学员为了打发时间,约上打起麻将。陈仁说他们打麻将去了,让白芷跟着他在练练车,明天保证她一定过。

陈仁上车之前说的话都是借口,上了车陈仁就开车带她到宾馆,故意对她说这是晚上大家要住的地方先让她知道一下路线。陈仁说带她上去看一下,等到了房间,陈仁疾如旋踵的关上门,已经按耐不住对白芷早有的幻想。直接上去就把白芷按压住,当要对她伸进魔爪时她慌张无办法。一口咬住他的耳朵,那股狠劲让他吼着难听的叫声“啊痛……痛”,她看见血滴了出来她怕他的反击加大。白芷横眉立目对他说:“你要是敢在往下,我就咬掉你的另一种耳。”白芷用力反抗挣扎,双脚想踹他却被压着无法动弹。白芷见自己没有更大力气战斗他,她不知该怎么办就说:“我们可以停下来谈一下吗?你我可都是一个镇上,只要我回去说出去整个镇上的人会用什么眼光看你?你心知肚明。”

龙儿见她讲得很情绪化泪眼模糊,他触目惊心看着她说:“休息一会儿,我到车上拿瓶水,你等我一下。”

“把我包里的一本书也带过来,我需要抱着书讲才安全。”时隔六年白芷讲起来全身依然打寒战。

龙儿应了一声“嗯”就转头走到车上。他几年前就听他妈妈说过这事,当时在镇上还传了一阵子闲话,有的人也会说成是白芷勾引的陈仁。他知道得模模糊糊,只是那时不知道发生在白芷身上。听白芷讲了一半,他不由感慨心系,他以后只想帮这个可怜的外乡女人多一点,而不是想着占她便宜。这个时候龙儿才开始真正爱上了白芷。

“喝水吧,车上正好有些吃的我就一起带来,这你的书。”龙儿拿起水和点心就往油菜花地走,和白芷面对面坐着说。

“谢谢。”白芷喝了口水,抱着她的书,她说:“我不管在什么地方都离不开书了,并不是因为我多么有文化,而是书永远不会伤害到我,还不会离开我,也让我见识了很多不知道的事。”

“你很善良,是个好女人。”龙儿说。

“我还继续讲吗?”白芷说。

“有开始就要有结局。”

“我讲到哪了?”白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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