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者护着,唐武云也没从妹妹口中套出话来,盯着她离去的身影颇为无奈道:“爹就你惯着她。”
“你不惯吗?”自己女儿爱玩,老者也知道,不过她从小丧母,为了能让她开心,也就随她去了,“算了,让她高兴几天吧。等过几天又要回咸阳了,陛下有意给她许门亲事,唉……”老者再宠溺女儿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一想到家里那位经常进宫攒使这事的妻子,他也是头疼加无奈。
“又是娘搞的鬼?”唐武云的母亲也是老者家里的二房,正室死后她就扶正了,不知为何就是看不惯这个妾室生的女儿,一个劲的想把她嫁出去。对此老者也颇为无奈,叹道:“她总归是要嫁人了,由陛下做主也好,能给她找个好夫婿。”
唐武云也不能非议自己的生母,心里只想自己一定会护好妹妹,不管她嫁给谁,绝不能令她受了半点委屈,一想老者刚刚所说的话,想起自己与他的赌约,又疑问道:“您不是说还要再住上段时日等待结果吗?怎如此快就要回了。”
老者平淡说道:“你赢了。”昨日他再次受邀进宫,周王希望他能代为传话,将自己的决定告知给秦王。一想到昨日姬赐愤慨地表示要出兵鲁国自告奋勇要为秦之先锋,老者的的眉头就不由皱起,叹道:“好一招一进止退。”
“这本就不是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我本也准备过几日令人向他上奏此策,只是没想到王上决断的如此之快,当真快刀斩乱麻。”
老者摇摇头说道:“我听闻是一个名叫顾晨的太史上策的,你可知此人?”
唐武云一听,愣了下又想起了昨夜那位偏偏俊郎生,笑道:“他最近可是风头正盛,我与他也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说也巧,您这对面那府上就是顾府。”
老者这才想起来,来时似乎听过这事,点头沉思。唐武云见父亲对顾晨感兴趣,就把与其有关的事全部说与老者细听,末了又道:“说起来咱们从秦地运来的三杯烈这次出手多了些波折也是拜他所赐,儿歌这一手笔用的实在秒。”
老者点点头说道:“看来却是一位经营的人才,秦地多将才,民生经营这块不如齐汉两地,陛下对此也是头疼不已,据你所说这位顾晨的跟脚本不在周,倒是可以考虑向陛下举荐他。”作为秦国左相,为国纳贤也是要事,老者顿时起了招贤纳才之心。
“据我所知此人颇为爱财,也爱女色,想来是一个声色犬马之徒,爹爹何必如此在意。”唐武云向来洁身自好,不喜商贾之术,也更恶好色之徒,奈何顾晨之前卖酒和昨日落凤给他的印象实在不佳,把这二者全占了。
然而老者却丝毫不以为意,还笑道:“此乃男人本色嘛,只要他有才,想必陛下也不会吝啬钱财与美人的,看来是时候去会他一会才是。”
……
自打上回周王举债伐赵失利之后,周国已经许久没有战事了,不只是周国,七国之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所以各国也无战事许久。周国的百姓已经习惯了这安逸的生活,该讨生活的也是每日都讨生活,高门大户王公贵族们则就剩下每日的玩耍了。不过这个时代要出点新鲜事不容易,所以前段日子顾晨三败颜老的段子才会兴起那么久,只不过段子再有趣也有腻味的时候,哪怕颜老已经被改成三百多个版本,也被说书人循环地说了无数遍。
所以十月十五这日的“天下第一美酒拍卖大会”吸引了足够多的关注,不论是有收到请柬的,还是没有的全都聚集在燕归楼外,只为瞧个热闹。
“天下第一!好大口气,也不怕闪了腰。”
“那也未必,我听说林公子可是花了一千金才有幸得了一瓶,只喝了一杯就念念不忘,但至今也不舍得再喝第二杯。”
人群之中总有不服气又没拿到请柬心中泛酸之人揶揄几句,不过只要有人提到林行道,质疑声立刻就消失无踪,齐声道:“是极,是极。”
顾晨坐在二楼嘴里嚼着果子,悠闲地透过窗栏往下望去。一边留意进入楼中的贵人,一边听一旁的纪墨介绍,他初来洛邑,正好借此机会将这些位居周国阶级顶端的人都认个遍,以免日后闹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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