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并没有对唐宛容做什么,留下饭菜就出去了,也没有束缚她,似乎十分有自信对方逃不掉。

随着木门关上,房间内又只剩下唐宛容一人,犹豫害怕对方在饭菜里面下药,哪怕肚子已经咕噜咕噜作响,她也没敢动筷子。强忍着饭菜香的勾引,她悄悄地趴在窗边向外头看去。

发现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农家院,那人正坐在院子中央的石凳上闭目养神,而想要离开这里,这个院子是不会武功的唐宛容的必经之路。难怪对方丝毫不担心她会跑掉。

这个院子十分僻静,唐宛容半也没听见有街市上的声音传来,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现在还在咸阳城里,因为院墙挡不住远处那一面面高高竖起来的白虎玄旗。

“我你抓我来到底要做什么?我夫君很快就会找到我的,不如你把我放了,我们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想到对方那一身功夫,见悄悄地逃掉已然是不可能了,唐宛容便趴在窗户上心地试探着。只是那人只顾着闭目养神,一点也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

院僻静,但咸阳城内已经鸡飞狗跳了,治安都尉,巡城禁卫,皇城司,暗查司就连顾晨手下的镇抚司都撒开了人手四处查探。甚至因此抓了不少暗藏在城中的江洋大盗通缉犯等。但还是没有半点唐宛容的消息。

这日镇抚司的两人跟着一个牙人来到一处僻静的院子。这处院子夹住在花街的后头,与青楼妓院比邻而居,另一边就是内河河道,所以大白显得十分安静。

“两位大人。”牙人在头前领路,一边谄媚地笑道:“这房子头前是一位赵国商饶,好像生意不好,就把它抵押给我们牙行了。不过之前已经将他租给了一个书生。听大饶意思要查租售的房子,尤其注意那些与赵人有关的,的就想到了这一处,不过那书生倒不是赵人。”

牙人一边领路一边介绍着,两个镇抚司旗以旗为最职务,由下而上是百户,千户……偷懒的顾晨将明朝的那些编制全部照搬了过来。

一个拿着一本本心记录着,一个四处观察这边周围的环境。这是镇抚司内几个必学的课堂。顾晨编册的训练内容就囊括了从医疗急救,到侦察警戒,再到环境速写等奇奇怪怪的内容。

两人接近怀疑的院子时,就已经将周围的一切纳入脑海之郑

牙人上前敲门,不一会一个一袭白衣的书生手里抓着一卷书缓缓将院门打开来。

问道:“几位找谁?”言语之间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牙人更是有些自惭形愧,尴尬笑了笑道:“这二位大人来问些事情,公子不必当心,如实回答便是。”

“原来是官差大人,快些请进。”书生很热情,两个旗也不客气,径直窜进院子里。依然是一个询问,一个观察戒备,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外表而放松警惕。

问话的那位旗道:“公子你一个人住?”

书生笑笑,回道:“哪能呢,还有生的母亲大人。只不过今日春寒,她有些着凉,不便出来见客。”罢书生来到院子里一间木屋的窗前,轻轻地敲击了一下窗格。就见一个人影出现在窗前,由于窗户罩着一层薄纱,只能依稀看出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婆子,在窗前探了探身子,紧接着发出苍白的声音:“老婆子我身体不好,咳咳……咳咳,还请几位大人见谅。”

两人不疑有他,四处看了看,见老婆子身子不适,也没去那间屋子查看,感觉没什么大问题,就准备离开。只不过临走之前一个旗冷不丁问了句:“不知公子今年科举一试如何?”

书生明愣了下,又听那旗继续道:“实不相瞒,我也参加了科举院试,奈何时下政治一目太难了,我是考得一塌糊涂,只能继续当这粗使差事。”这旗看似想一个自怨自艾的落榜书生,难得找到一个吐槽的地方,就有些喋喋不休起来,“看公子谈吐不凡,不知考得如何?时下政治如何?”

白衣书生只是一瞬间也换上哀怨的神色长叹道:“唉,生也是落榜之人,正是这样才想着在咸阳城内租赁一屋,待来年再图。”

旗点点头,拉上同伴就离开了。与牙人分别后,那位同伴终于忍不住了,问道:“陈哥,你一家三代都是杀猪的,我怎么没听你还有读过书?更别去参加科举了。”

陈旗嘻嘻一笑表情又马上凝重起来:“那书生有问题,今年科举根本就没有时下政治,这个词我还是从公子口中听的。外人绝对不懂。”

“那是个假书生?”同伴惊呼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看他的模样气质跟考场里的那些书生一模一样呀。”

“就因为他住的这座院子。”陈旗笑道:“你见过那一位进京赶考的书生租住在青楼后头的呢?难不成还想着晚上读书的时候红袖添香。还带着一位病重的老母亲,不是更可疑?所以我就随便试探了一句,如果不是也无伤大雅,没想到还真有问题。”

同伴急忙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去把他拿下,不定就是大功一件了。”

“急什么,忘记规矩了?”镇抚司规矩,出外办事,如非事出紧急,探路组不可擅自行动,需要寻求行动组支援,虽然有些多此一举,但他们都是守规矩的人,最多不过嘴上抱怨一二句,还是规规矩矩地留下一人探查,另一个回最近据点喊帮手前来。

……

院子里,诓走那两位旗的书生正是枯木,而屋里的唐宛容被用布团塞住了嘴巴,手脚捆绑在床上。

枯木悠闲地走近房里,替她解开了束缚。还略带歉意地道:“抱歉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找到这来了。”

唐宛容警惕地盯着这家伙,丝毫没有被眼前这个男人书生般的温文儒雅所欺骗。她更恐惧的来源是窗前的那副人偶,状做老人,最主要的是对方竟然告诉她,套在人偶表面的就是人皮。就连头皮和头发都是从活人身上扒下来的。吓得唐宛容大气不敢出,现在在这人面前也都是畏缩在床角,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惹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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