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采桑把玩着江爱天房中的一架翡翠屏风:“要我说,忘忧妹妹打不起精神也没什么。”

忘忧和江爱天疑问的看向奚采桑,正等下文,忽然背后生风,两人背后大穴同时被制住。居悦穗、休春水、梁红石三人满意的看着动弹不得的忘忧和江爱天。

奚采桑这才道:“打不起精神来才好方便咱们下手啊。”

忘忧怒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奚采桑笑道:“本来我还在可惜你去了西镇,没想到竟是天也助我,又把你送了回来。”

梁红石道:“这回奚大姐可达成心愿了,不过我看这小丫头也只是清秀而已,大姐可别是走了眼吧。”

奚采桑看向忘忧的目光很不正常:“你们放心,我的眼光从来不会出错,这小丫头是用什么东西修饰过五官了,她一定是绝色美人。”

说罢,上前一步抬起忘忧的下巴,拿江爱天的手帕沾着茶水擦拭忘忧的脸。越擦眼中喜色越浓,不一会,放下手帕,满意的叹道:“你们也来看一看,这可是不是绝色?”

去掉修饰,忘忧的真容自是精致无比。

居悦穗咂嘴:“果真绝色,怪不得奚大姐念念不忘。”

休春水道:“这么一看,那位御史大人的掌上明珠果然不及万一。”

江爱天声音颤抖:“你们就是做下那九宗案件的人?”

奚采桑道:“你就是那第十宗,屋里的那位是第十一宗,这位小美人是第十二宗。”

江爱天被这一句话,犹似雷霆霹雳一般,击得心胆俱裂,魂飞魄散。

奚采桑笑着,她的声音忽然有了一种奇特的改变,像一向家里养的母鸡有一天喔喔地啼起来,变成了雄鸡。

“我是阴阳人,好了你,再杀了你,就如那九宗案子一般……不过谢红殿算是例外,她太厉害,差点给她逃脱,只来得及杀掉,对死人我没兴趣。”

忘忧面上无喜无悲,只低低的问:“为什么?求财你们拿走便是,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为什么要杀人!”

“你们富贵人家,好写意啊。”梁红石狠狠地道:“我们呢?我丈夫是丐帮分舵主,什么苦没受过,现在我们要你们也受受痛苦欺凌的滋味。”

休春水诡异地笑道:“现在,恐怕东堡那边也发作起来了吧,一举杀掉东堡北城西镇之主,此方武林便是我们男人的。”

“等那边夺了权,我们的丈夫也会感激我们,赞我们做得好,做得够绝够痛快的!”居悦穗道:“我丈夫做捕头,一寸血汗一寸险的挨,破了大案千百宗,收入还不够一个小贼头!”

“你听听,江妹妹。”奚采桑笑得古古怪怪的,向吓得魂不附体的江爱天道:“我是穷秀才奚九娘的姐姐,也是他哥哥,我可不能目睹他一世人没出息,一辈子挨穷挨饿。”

“别杀我……”江爱天的眼泪没命的流,却忘了哭泣,“求求你们饶了我……你们要什么,我都给,我都给……”

“本来就不由你不给。”奚采桑拿出一把匕首:“我先要了你,再杀你全家,财物洗劫一空,要是你哥哥江瘦语回来,也一并把他宰了,四大名捕任他们怎么查,都以为是淫贼干的?千料万猜,都想不到是我们几个闹着要擒凶正法的妇道人家!”

说罢,就要用匕首割江爱天的衣服。

一道青芒乍现,众人突然看见天上掉下一只握着把匕首的人手来。居悦穗下意识的抬头看,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回头。果然,奚采桑腕上空荡荡的,已经没有手掌了。奚采桑剧痛,又惊又怕:“谁!”

下一刻便发觉身体无论如何也无法动一动了,不是被点住穴道那种有力道制住大穴的不能动,而是身体仿佛不再是自己的,如瘫痪在床的废人一般。居悦穗、休春水、梁红石三人也和他一样。

忘忧上前解开江爱天的穴道,声音轻柔:“江姐姐,没事了。”

江爱天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得救了,像是突然找到主心骨一般,一把抱住忘忧痛哭出声。忘忧学着之前冷血和追命的样子,轻轻拍拍江爱天的头,之前他们这样做的时候,忘忧就觉得很安心。

奚采桑断手处血流如涌,不一会就满室血腥气味。忘忧轻轻地对江爱天道:“江姐姐,我要做些不好的事了,姐姐先到干净的地方休息吧。在派人去找追命……算了,他们那里估计也不太平。姐姐先出去吧。”

江爱天本就不是养在闺阁里的娇花,只是因为变故突发又死里逃生才崩溃大哭。现在也缓解过来:“妹妹救了我的命,要做什么,我帮你。”

忘忧再拍拍她:“江家家大业大,江大侠和江姐姐以后还要在江湖行走,莫要沾染这些。等追命哥回来了让他过来便是。姐姐若有精力,也可找些高手去东堡打探相助一番。”

江爱天抹了把眼泪:“如此,我便安排人去东堡,妹妹放心,你的任何事我都不会泄露半句出去的。”

忘忧点点头,表示明白。江爱天出去后,房门重新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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