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周,高祁是在香港度过的。准确来说,除了办正事外,应该是在他小姨那间也就五十多平米的单人公寓里,浪费了整整一周的时间。
人生到底有多戏剧化呢。
高祁的妈妈莫名其妙两个月没联系他,一联系就让高祁赶紧收拾行李,跟小姨打飞滴去香港找她。
结果高祁在去机场的路上,疏忽将手机给落在了出租车后座,这还是等他取了机票、快过安检,才发觉的手机丢了。
当时也确实急迫,司机师傅已拉上了其他乘客,朝市区方向离开有将近半个小时。再且他也将要登机,小姨已跟他在候机厅碰了面,还安慰他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谈女朋友了?粘着每天都要联系?”以小姨对高祁的了解,难免打趣道。
“没有。”高祁垂着脑袋。
“那怎么丢了台手机就这么垂头丧气的呢?”
“……没什么。”
“没事儿,再说出关去深圳办张卡也不麻烦,”小姨笑着安慰他,“想换什么型号的,小姨送你,就当是毕业礼物了。”
高祁勉强挤出个笑:“谢谢小姨,先借我台二手的就行。”
就这样,高祁还以为最迟明天也能联系上肖洵,不论有什么误会,都能沟通清楚。
可他万万没想到,就是丢了手机这么一件看似不严重的事情,却无比致命地,导致了后来难以挽回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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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无树荫遮掩的的操场上,清一色的军训服。
结束了踢正步,教官终于松口气让艺术学院的队伍原地坐下休息,大抵临近军训结束,就连往日对偷完手机抓得贼严的总教官,也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对大伙过于苛刻。
高祁盘腿坐着,拔草玩儿,在他身旁的正是梁恒洲,试探出声道:“你这黑眼圈……”
“我躺到四点才睡得着。”高祁怨念很重。
梁恒洲又问:“诶呀,辅导员说什么时候找你?”
高祁焉了:“吃过午饭后。”
“那你想好咋说了吗,要不要我陪你去。”
“没事,”高祁讪讪道,“我自己去就好。”
在现如今每个人都对高祁秉持着“你XX,活该被找谈话”的消极态度,唯有梁恒洲这位老干部人物,仿佛世间最白莲圣母的存在。
他曾对高祁说:你只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别太自责,对身体不好。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高祁忙劝梁恒洲打住,求他别在自己脆弱的心灵上火上浇油。
也许是艺术学院开了个好头,就近其他学院的队伍得到教官的指令,也纷纷暂停练习、原地休息。
梁恒洲好奇:“那妹子肯定很漂亮吧。”
高祁:“谁?”
梁恒洲:“不是吧,就连我也要瞒着?”
高祁顿悟:“……”
“班里那群八卦的都在猜,都扒出来人外院姓肖的小姐姐有七八个了。”梁恒洲掰着手指头还想接着往下数。
高祁头疼不已:“求您,别问了。”
昨晚他就意识到,全班人应该都把肖洵误会成了女生。
尤其是肖洵过了嘴瘾、秒退群后,百来条消息全是在讨伐高祁‘怎么不出来解释’‘竟然是个渣男’‘心虚了吧’之类的内容。
延时看到消息的他能怎么解释啊,新鲜劲过了,大家都消停下来了,他好意思又冒个泡找骂?
他头够不够铁另说,就怕这事会被他越描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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