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答伤了莞苧的自尊,莞苧非要问一问,“先不讲我,我问你个问题,不回实话便是小狗。”

柳照冷了脸:“我拒绝被问。”

接下来,无论莞苧如何吸引他的目光,他都目不斜视,做足了不要打扰我的架势。

莞苧泄了气,“你再不搭理我,我再也不会理你了。”

柳照:“有问题,尽管问便是。”

莞苧眼神一亮,“你知道京中人喜欢议论你吗?”

“公主其实是想说他们喜欢骂我的吧。”柳照浑然不在意,“即便一开始不知道,时日久了,自然会传到我耳中。”

“但从这些日子来看,他们起码说错了一点,你并非只有生得好,你还无所不能,他们眼瞎了,没瞧见。”莞苧尽量委婉地开头。

柳照目光有些奇怪,他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你要问什么直接问,何必拐弯抹角?”

“那好,我怀疑你有事瞒着我,你这么势微穷困,到底倚仗什么和京中做对?或许,柳照并非你的真实身份?”

这般质疑如羽毛扫过柳照耳边,他闲闲地回答了,“公主先前说了,我无所不能,故而无畏。”

“你这是在敷衍本公主!”莞苧气闷。

柳照侧过身,眸子里涌着深沉又莫名的情绪,“你若心存怀疑,这一路上大可自己找答案,我就在你眼前,莞苧,我不遮不掩,随便你看。”

莞苧:“……”

莞苧放弃了,柳照这是摆明了不说实话,可他又未直接反驳自己,说明她的想法或许有些道理,如此一想,莞苧气恼之际来了兴趣,若真有一天,她拨开柳照这层迷雾,看到了真实的他,岂不是一件畅快的事?

莞苧笑了一声,“你说得对,柳照,我有眼睛,我可以自己寻答案,若真被我发现了你隐瞒甚多,你等死吧!”

柳照:“但愿公主眼明心亮,看得透彻。”

垂头压了压翘起的唇角。

莞苧哼了一声。

马车驶进了城里,下了车,一进客栈,大堂里站了数十人,个个虎背熊腰不好惹,唯有齐老太太坐着,瞥见莞苧进来忙起身行礼,“公主受苦了。”

“无须多礼。”莞苧扶她起身,她立于一旁,请莞苧坐,莞苧坐下,齐老太太给她斟茶,她礼节性地抿了半口,“老夫人前来也是要取柳照的命?”

死老太太笑了笑,“公主说笑了,柳照的命自有旁人取,老身前来,只要一物。”

“《越者书》?”

“正是。”

莞苧看向柳照,“你当真看过此书?”

“当真,复述不成问题。”

莞苧笑了,“你拿这个给老夫人换你一命,十分划算,我相信老夫人拿了东西,定会带人撤出庆州。”

齐老太太:“公主聪慧。”

原本柳照也是这个打算,但齐老太太不同意,还亲自来见莞苧,这令柳照十分不悦,“公主,齐老夫人口说无凭,再像上次那般言而无信,岂不耽误我们时间?”

“上次?”莞苧诧异。

齐老太太当即解释:“上次柳照确然有这个意思,但他语焉不详,态度模棱两可,不能令人信服,今日有公主在,老身相信公主,绝对说到做到。”

“我也信老夫人。”莞苧压下上次的事,“便让柳照今夜复述《越者书》,明日老夫人来拿即可。”

齐老夫人目的达到,再不多做停留,领着人离开了。柳照缓步靠近莞苧,“公主读过《越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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