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啊,东家觉得你人还老实,就让你在这里常做了。不过我可告诉你,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老实干你的长工,别的别惦记着.”说话的这人是镇上王家的管家马六。
林常在作揖说:马管家说的是,多谢马管家栽培,我会安分守己的做好自己的那份,请管家放心。
林常在直了身子见马管家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左顾右盼偶尔还偷窥自己两眼,林常在领略了要处。忙从袖筒里甩出一点碎银子:马管家,这是常在孝敬您的。
马管家嬉皮笑脸的接过银子,用手掐了掐他的脸蛋:看你这眉目清秀,细皮嫩肉的,没投胎做女人真是可惜喽!
说完将银子揣在怀中,大步流星,唱着小曲走开了。
林常在见管家走远嫌弃的用袖子去擦刚刚被马六掐的那一边脸蛋,却听染坊闹了起来。
史大蹦:你他妈和谁说话呢,敢把这狗屎盆子往你爷爷脑袋上扣,你不想活了是不?
周福来:大蹦,别一开口就像拉屎行不?臭烘烘的,我不是和你商量吗!咱们这批货有问题,老爷怪罪下来我有几个脑袋一个人扛着?货出了质量问题,咱们是一个组的,就要共同承担责任。
史大蹦:谁和你一起承担责任,我只负责前期处理,后面染色由你负责,现在褪色,是你自己的问题,你搁这儿和谁问责呢?
周福来:不是,我明明就是按照刘师傅的方法处理的,没有错啊!我想啊,是不是因为咱们这批布料不太干净,油太大,你处理的时候没太主意。
史大蹦:你他妈放屁,我打小在这染坊长大的,10多年,我一直干这活,都没出毛病,怎么现在染活从刘师傅那转到你手里就出问题了,你活儿不行不承认,就赖你爷爷我。
史大蹦脸红脖子粗的朝周福来喊着,嗓门越来越大。
管家马六正陪着王夫人走过来,正要视察染坊却听到这通,王夫人被气得直哆嗦。
王夫人名李英,这染坊本是李英娘家人给她的嫁妆,当年王老爷没有家业,李英的娘家只看重了当年的王老爷是个全镇武艺第一,削恶济贫的好汉子,才将女儿许配给了他。都说李英是个旺夫的,没过几年,这小作坊就在王老爷的细心经营下成了镇子里数一数二的大染坊,家里一下子富有起来。
李英和王老爷育有一子,可她身子虚,生了一个儿子后就再没怀上,王家婆婆盼着王家人丁兴旺就给他儿子又添了两个陪房的小姨娘,其中一个小姨娘甚是有手段,自从她进门后,老爷就很少来王夫人屋子里了,后来还给王老爷生了两个。
王夫人随着年岁渐长,越是担心这家里的基业迟早会被小姨娘和她的两个孩子分了去就想尽办法让娘家人掌控染坊,于是就找了刘师傅年岁已高该回去颐养天年的幌子让他出去了,这周福来就是她娘家人送来顶替刘师傅的。
可这福来还没来两个月就已经给她出了几回乱字了。
王夫人用手堵着胸窝,闭着眼睛让管家送她先回屋歇息。
林常在:史大哥,这是怎么了,又和来福兄闹别扭了?
史大蹦:你这小白来脸才来几天就上我这来溜须,给我滚一边去。
这次是几千尺的布匹出了问题,老爷的确发了不小的火,这事要是不能解决,他史大蹦有可能丢了饭碗。
林常在看史大蹦是个不通情理的又转向染坊一角坐着的周福来。
林常在:周兄,这是怎么了?
周福来还在绞尽脑汁寻思究竟是那哪道工艺出了问题。
林常在:我在老家也曾在布店干过一段时间,这布的质量真就是决定了这生意是不是能干的长远,决定了你的顾客能不能成为回头客,老顾客。
如果布匹得不到保质,和顾客就算交情再深,服务的再好,也白搭。
周福来:你说的对,你说王夫人这么器重我,还说以后让我领班,我来了两个月却出了好几个错子了,我心里也怪罪自己不是。哎!
马管家从远处喊到:你们干什么呢!偷功夫不干活,是不是皮硬了,让我用条子给你们松松啊!
林常来一个回头就看到了正要抽出皮条的马管家:马管家您教训的是我们这就上工去。
马管家:怎么是你啊,小林子。刚给你提为长工就怠慢了啊!赶紧的!你吃东家的,住东家得,你得给我挣出来。
林常在和周福来又到台子上来,开始冲布。
马管家绕开走了。
林常在:你认为问题出在哪里?
周福来:我觉得是史大崩没把前期做好,布料上的油没有处理干净,所以着色不实,导致后面褪色。
林常在:我觉得不是,你看哈!如果是前期处理出现了问题,我们在染色后洗布处理的时候这料就会大把的退了,怎么能等到着色后再褪色呢!
周福来想着林常在的话。
林常在又说: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发酵温度不对呢?
周福来:发酵,什么发酵?
林常在:布匹下窖发酵啊!
周福来:我怎么没听刘师傅说起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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