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昌元:李玉柱,你这屁股是怎么了?

李玉柱:啊,没啥,就是我妈看俺家的蒜捣子没了,以为我拿去换糖人了,还有昨天裤子被场子刮坏了,所以受了罚。

林昌元红看着很过意不去:对不起玉柱,让你为我挨打。走,带我去你家,我和你娘解释去

李玉柱:别去了,不要去

李玉柱为难拦住林昌元

大日头底下的高台上躺着两个光着膀子的男孩子,一个平躺在高台上,一个仰卧在高台上望着湛蓝的天空,听着夏日的蝉鸣。

新铺子里像砸开了锅似的,几个人掐着腰站在店里咒骂着:要是不赔我们损失,我们就衙门里见。

掌柜让小伙计把门关上着急的说:你们冷静冷静行不行,听我说,听我说,你们嘴里我们将花布夹在孝布里面是没有的事,这也绝不可能发生。

那个雨天到店里来买孝布的男人腰间还系着孝带:怎么不可能,那天就是我来买的布,掌柜,你自己来看,这花布是不是你们铺里的?

掌柜扶了扶眼镜,贴近细细看:这的确是我们青靛子布店的料子,这个料子不错,只是这怎么能到您手里了呢?

男人:怎么着,难道是我从你这偷来的不成?

这时店铺门被人一手推开,马六管家陪同王夫人走进来。

另一个戴着孝带的女人也不看来的人是谁反倒大声说:我们老太太过世,这是大悲之事,岂有还给我们在里面夹花布专门给我们犯忌讳的?

管家:给王夫人请安,您里面坐,我这里处理好,就去里面回您话。

王夫人直接坐到靠近的椅子上:也甭进屋了,这老爷才走几天,你们就给我出事啊!怎么着,怎么回事?

男人转向王夫人:这位是东家奶奶吧!您给我们说道说道。我前几日在您这店里买了几尺孝布,这孝布中间竟给我夹了一尺花布,您说这不是给我膈应吗?现在我娘已经如土为安了,但我们全家得讨个说法。

王夫人看向大掌柜:小顺子呢?

小顺子站在旁边:夫人,那天我家里有事,这布不是我扯的,是林常在扯的。

林常在给夫人请安又对男人说:是,这布的确是我扯但我没在里面夹任何布匹,我不会做有损于王家的任何事。

王夫人看向掌柜:那这该如何解释,你看了那花布,却是我们店的?

掌柜:确是咱家柜上的。

马六管家:林常在你怎么向东家交代?

林常在:夫人,管家,掌柜的请给小的两分钟时间真相就会浮出水面。

王夫人疑惑的应允。

林常在走进男人拱手:得罪了,拿起孝带的边角细看找到了什么得意的放下,又去看那女人孝布的边角也找到了什么,再去看那花布,左右前看翻看都有没有他要的东西,得意放下。

林常在:夫人,管家,掌柜,花布确时是咱们铺子里的却不是我扯出去的。请夫人看。为了祭告亡灵,潦表我们“青靛子”的敬意,我在每尺布上都写了一个王字,但刚才两位客人的孝带上都查到了我写的王字,唯独那花布上没有。

王夫人将手拍在案子上瞪大了眼镜: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我王家铺子前动心思。

马管家指向林常在:肯定是因为你担心人家来找,才没在花布上动心思。

王夫人又说:给我彻查,现在承认还还得及,我不但不罚你还赏你10两银子,倘若让我查了出来,就别想活着出去!

男人一听蒙住了,双腿直打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夫人,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老娘要养,是我,是我,但和马管家没关系!

马管家一听肺都要气炸了:谁,谁和你有关系,别在这胡说八道。

王夫人:说,说不清楚今天舌头都垛了!

林常在将手插进袖子心想这东北娘们真的不敢小觑,动不动就是垛舌头挖人眼珠子的,但这听起来真痛快!

男人跪着向前恳求夫人:求夫人别割了我舌头,我是一时犯了糊涂,是我都是我,我拿了20两银子这就回老家去。

王夫人叫伙计:把银子给他取来,送他们出去。

王夫人用手帕按着额头待这帮混人都出了去夫人张口:家和万事兴,和气生财。这些浅显的道理我一个妇道人家都懂,你们男人却不懂了。相互暗算,猜忌。最后毁的是谁?毁的是家里的名声,家里的名声要是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王夫人没有点名哪一个,到最后谁也没责罚,留下这些个男人在一个屋里反思,她一个人领翠儿回去了。

马六管家甚是惭愧,这次他是多混账啊,冒着让东家失信的风险只为自己一丝之利。但夫人她大局为重,没有责罚他,也没将他赶出去。给他留够了面子,也赞够了人情。

王夫人打发了轿子和翠儿走在偏道上:你说他们一个个吃里爬外的,我要不是念在马六衷心耿耿跟着我20来年,能力也行,早就给他赶出去了,我也知道他暗里收人银子给自己胡拉了一个圈子,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这次他也太过分了。分不清大小利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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