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雨进入客栈伪装成打尖的旅客,却感觉事情越发的不寻常。和那青年一起的一共四人,看上去都是练家子,但这么点人要想洗劫金鞭门和怒鲨门的残余,也远远不够,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些人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那么他们之中的另一部分去哪儿了呢?
还有一点很可疑的是,他们四人总是两人一起来吃饭,吃完再换另外两人,像是在看守什么。而最后的两人吃完后,还会带一份回房,照这样看,那便是在看守某个人,会是谁呢?
不知道房中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这一行人看守的是谁,陈晓雨不敢轻举妄动。看来只有去一趟他们房中才能一探究竟了。
当夜,趁着月黑风高之际,陈晓雨倒挂在屋檐上,在窗户纸上开了一个小洞,只见微弱的灯光下,只见两人守在门边,另外两人则休息,可见他们是轮值。令陈晓雨感到奇怪的是,按理说屋子里应该是五个人,但为什么只看到了四个呢?
这个问题很快便有了答案。在离床不远的一个大箱子中,隐隐传来几下轻微的撞击声。
门左边的人道:“这娘们是吃得太撑了吧。”说着走向了箱子,狠狠地踢了一脚,道:“你他妈就不能消停点,要是惹我哥几个不高兴了,马上把你办了。”
门右边的人冷哼一声,道:“就凭你也敢办她,她可是许长老和胡堂主指名要的人。”
门左边的人叹了口气,道:“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得罪了那两位,也许在我兄弟几个手里,还能落个痛快。你说咱哥几个也够辛苦的,才解决了金鞭门还要再搬个人。”
门右边的人答:“搬个人总好过搬那些沉甸甸的珠宝吧,反正有没有一个子儿能落到我们手里。”
这样看来,洗劫金鞭门的人后来应该是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搬运金鞭门的财物,而另一部分则奉命来运送这个箱子。
门右边的人骂道:“你懂个屁,我们这个才危险,好吗?万一有人来劫呢?”
这时正在休息的年龄稍大的人睁开眼睛,道:“别吵了,记住自己要做的事就行了。”那两人便不再说话。
年龄稍大的人把灵位一个休息中的叫醒,道:“小丁,时间差不多了,喂姑娘吃药。”说完小丁便从包裹中取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准备打开箱子。
箱子慢慢打开,陈晓雨惊得差点从屋檐上掉下去。
箱子里的人,不是杨羽芊又是谁?只见杨羽芊手脚被缚,蜷缩在箱子中,凌乱的头发四散开来,但一双眼睛中却充满来了野兽般的凶狠,死死盯住准备喂她药的小丁,而后者直接被这个目光逼得无法靠近。想必此刻必是被人点住了穴道,不能言语,要不然早该破口大骂了吧。
门左边的人大笑道:“瞧你那怂样。”
年纪稍长者摇摇头,道:“我来吧。”他从小丁手里取过药,道:“姑娘莫怪,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说完后捏住杨羽芊双颊,准备将那红色的药丸送进去。
千钧一发之际,倒挂在屋檐上的陈晓雨出手,将一枚柳叶镖掷去,正中给杨芊羽喂药的那人的手掌。慌乱之中,陈晓雨破窗而入,而下一个瞬间,伏尸四人,陈晓雨剑已入鞘,杨羽芊甚至没有看清他拔剑的姿势。
剑招一气呵成,未曾有丝毫的迟疑和停顿,仿佛如庖丁解牛一般,不曾遇到丝毫的阻力。
如果不是眼睁睁看着这四人已经倒下,她甚至怀疑陈晓雨是否有拔剑过。在陈晓雨的面前,她的剑还太过稚嫩。周围的危险解除,杨羽芊眼中的对峙和敌意才退去,而压抑已久的疲倦不可阻挡的涌上来,瞬间占据了她的眼睛,陈晓雨正准备给她解穴时,她终于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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