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试。”陈子尚小时不懂事但是拆过几只制作简单的灯笼,这种技艺不算特别复杂的骨架完好的灯笼拆解开看一看或许可以修好,“但不一定可以修好。”
“那便试一试!”
夏竹溪突然觉得有些惊喜,这只花灯底座已经完全变形,放都放不稳就只能挂在墙上,不拆开过些时日也只能收进库房,那就更让人觉得可惜了,现下有修好的可能,可不是要试一试,毕竟也约好了要一起放花灯的。只不过扎花灯可比做风筝难的多了,之前扎只风筝都折腾了哥哥许久,还去请教了专门的匠人,若是他能自己修好那便比哥哥要强上许多。
“夜里风凉,你病未痊愈我就先走了。”他原本听母亲说夏竹溪缠绵病榻近一月,以为是逛灯会又放了荷花灯让冷风扑了病得十分严重,心里又是自责又是着急,忍不住要在深夜前来,偷偷来看上一眼,现下看到她安好便放心了许多,“关好窗户,莫要漏了风。”
“急着走做什么?”夏竹溪探出窗外一把揪住要走的陈子尚,“我有东西让你带给哥哥。”
她从箱子里翻腾出四五只木盒有些艰难的捧到陈子尚面前,“元霁哥哥给了我一些香料让我打发时间用,我这个月都没有上课,闲得很,就做了一些线香,有安眠香和凝神香你帮我给哥哥带过去。”说着又指着最上面两盒,“这两个是给你和元霁哥哥的安眠香,你可要收好了。”
“小姐就是因为病中没有好好休息,才会病了这么久都没好。”
“那也没有,香方都是书上的,我只是照做罢了,没有费什么心思,你拿稳了。”盒子不重,只是太多不太好拿,夏竹溪递给他时不小心带起了他右边的衣袖,月光下隐约看见他手臂内侧好大一块伤疤,忍不住惊呼出声,“这是怎么了?”
陈子尚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想要遮盖已经来不及了,手上拿了东西也没法遮盖,只能侧过身去,“吓到你了。”
“母亲说是我幼时贪玩,不小心打翻了烛台被烛液烫伤的。”
夏竹溪把他手上的东西接过,又拽过他的右臂凑近屋里的灯光仔细看了,近一指长半指宽的褐色伤痕,深深的一片看着让人心惊,“这么大的伤痕,倒不像烛液烫伤。”倒像是……铁烙烫的。
“好像是因为天热伤口反复破损不易愈合,才会如此。”夏竹溪看陈子尚说的含糊不清知道他也不大清楚此事,毕竟伤口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他才多大大约是忘记了,幸而这伤不在脸上,若是不小心伤了脸,有再大的文采抱负也是无用。
“倒也不碍事,平日里旁人也看不出来。”
他整理好衣袖抱上几只盒子转身要走,夏竹溪扯住他的衣袖低声询问,“元霁哥哥说下个月休假带我出去踏青,你也一起来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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