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县主的满月宴办的并不盛大,虽说与接风宴同办,但王妃万般叮嘱不必为她多费心思,长福原就与这位皇婶不认识,也不想将永宁的满月宴办的太过惹眼,因此只邀了一些相熟的,剩下的官眷几乎都是帝后授意相邀的。
滇亲王妃原也是京中的世家大族出身,祖父是三公之一,外祖为翰林学士,父亲官至户部侍郎,可谓是真正的家世煊赫,当初先帝为两个儿子选妃时并未厚此薄彼,如此看来也算平衡之策。
滇亲王分封滇城,王妃一家也陆续退出朝堂,这么多年来仿佛消失在建康一般,沉寂得仿若从未存在过。滇亲王此番回京,除皇室宴请一概闭门不出,王妃也只在归京前两日拜访娘家一次,再未出门。
“县主的满月宴,帝后怎地没来?”何箬竹原以为以帝后对永宁的宠爱,怎么也该过来看一看,长福仿佛也知晓两人不会前来,安排的座位也是满满当当。
“永宁已经够惹眼了,倒也不必再在此时前来以示恩宠,人未到封赏也没有少,早早地就送了过来。”秦霄然昨日来帝姬府帮忙,刚巧遇见宫里的赏赐,帝后对这个外孙女很是用心,除了金玉之物还有不少日常用具。
“说了接风宴,帝后不至不是摆明了不给王妃见脸面。”秦霄然拿着帕子捂住口鼻,低声提醒两人现状如何。
“嗯,多谢姐姐提醒。”夏竹溪虽与秦霄然靠着,可从下往上瞧王妃总觉得看的不大清楚,昏黄的灯光晃得人眼疼。小心觑了许久才隐约看清个轮廓,传言当初太后也是很满意这位儿媳的,觉得她秀外慧中知书达礼,堪为宗妇,如今看来传言不虚,至少第一眼看上去并不倨傲,甚至有些和善。
“皇婶不愿铺张,侄女也正好觉得小孩子的满月宴不必太过张扬,因而只邀了平日交好的小姐们前来。”长福虽说刚出月,但精神尚可,看起来月子里休息安养得甚好,“皇婶莫要怪侄女怠慢才好。”
“帝姬见外了,一家人哪有什么怠慢不怠慢的。”王妃浅浅笑着,“刚回京便叫我碰上县主的诞辰,也是有缘。”
两人在上座一人一句地说着场面话,夏竹溪她们不用听也知道说些什么,几人在下座窃窃私语并不闲着,一时说到有趣的地方秦霄然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长福顺着声音看过去,见秦霄然还忍不住的耸着肩膀瞪了她一眼才圆场道,“皇婶莫见怪,这是礼部侍郎家的女儿。”
“哦?”她虽不许久不与京中众人交往,可回了一趟娘家也将建康的局势了解得差不多了,“看起来很是活泼。”
“霄然在我这里放纵惯了,一时有些失礼。”长福口中虽这么说着,可也没有叫她认错的意思,“你还不坐好了。”
秦霄然理了衣服,双手交叠放在腹前低头不语,装作失仪羞愧的样子,滇王妃一眼扫,除了宗亲还有几位及笄的小姐,长福之前将宴请的名帖抄录了一份递给滇王府,滇王妃仔细瞧了几人实在分不出谁是谁来。
“听闻还请了前吏部尚书孙大人的外孙女,不知是这几位闺秀里的哪一位?”
夏竹溪一听提到自己不免也有些意外,定了心神,脑海里会想着还有的礼仪,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报了姓名,静静地立在原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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