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休养了几日,时常觉得臂膀酸痛,十分不适,诃子每次替我诊治之后,脸色都十分难看。
我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过了几日,他对我说,“殿下这伤口似是有乌头草之毒,不过药力微弱,若不是这几日累积起来,我也看不出。”
“可是三皇子为您疗伤之后,伤口明明有好转,这……”
我问他,“你是说有人给我下毒?”
“不尽然,这人应该是在药膏里加入了乌头草。可殿下伤口已接近愈合,毒性渗透不到肌理,所以药力不显。”
诃子眉头又有疑惑之色,“可是药膏每一方我都仔细检查过,不可能……”
我想了想,我的药每天都是润儿替我上的,并没人插手。我问诃子,“我的药膏都来自哪?”
“各位殿下和陛下,这几日上的药有陛下每日派人送来的。”
突然,我想起一事,“可我背上的伤为什么没事。”
殿下背上的伤与肩胛的伤不同,有几贴药也有差异。
“我也在想,若是从这几贴药下手,就能找到害殿下之人。”
我摇了摇头,“此事不宜声张。”
又问诃子,“乌头草都生长在哪?”
“北疆最多,其他各个地方都有些。”
“那膏子里都用了哪些药,你应该能分辨出来吧?”
“有几贴药物有些杂,混淆起来,我只能分辨大半,知道大概疗效,是我疏忽了。”
“你现在发现,已经不错。那几贴药就不要用,现在先顺藤摸瓜找到下毒之人。”
“是。”诃子躬身道。
是夜,我早早睡了,屋内不知何时亮起灯火,床头似是站着一个人,我睁眼,只见一张绝美的侧脸映照在灯光之下,我惊呼一声,“凌兄?”
那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润儿已拿过一个红色的斗篷给我披着。
凌维玥看见我的一瞬间呆了一呆,侧过头。我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红色斗篷,并没有什么不妥。
“我听诃子说你右臂时常酸痛。”他低声说
我搪塞道,“对呀,估计是躺久了,时常不动的缘故。”
“诃子都与我说了。”
我尴尬的咳了一声,我告诉诃子不要声张,他倒好,这么快就说出去了。
“好。”我伸手去接。他却没有递给我。
“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我大惊,诃子却对我点点头。
我白了他一眼,做了一个待会儿找你算账的表情给诃子。
我无法,坐回榻上,润儿替我解开衣襟,只露出右肩,凌维玥冰冷地手轻触。可我没想到这么多天还这么疼,我身体瑟缩了一下。
“很疼?”
“极疼。”
“看来我今日不来,你这手臂就要废了。”
“没这么夸张吧。”
他又按了一下,我疼的跳起。
我怒视着他。
他眼中似有笑意,“你这伤只有我能治,诃子深夜找我来,也是为了你好。”
“麻烦凌兄了。”被拆穿的我尴尬的笑了笑。
“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
我咳了咳,心中却有莫名的小小激动,凌维玥,平时不爱说话一说话就这么……
“诃子许了我些珍贵药材。”
……
气氛尴尬,我问,“那要如何治法?”
他拿出一个布包,从中拿出一把小刀,淡淡的道,“放血。”
我盯着闪亮的刀刃,想跳起两米逃离,“巴于杀鸡才放血,你觉得我活的太久是不是。”
“放心,这刀比巴于杀鸡的刀锋利一百倍。”他淡淡的笑。
我立刻远离凌维玥。诃子隔着帘子道:“殿下,殿下伤口恢复的确实不好,我难以医治,所以才请来二殿下。”
你还名医之徒,我呸。
润儿却向凌维玥道:“殿下不要再吓我家主子了,主子胆小,你是知道的。”
润儿的话触动了我心中的一根弦,“我胆小?”我问润儿。
“不胆小?”凌维玥晃晃刀。
如此,我又回到榻上。凌维玥道,“按住你家主子的手臂,不要让他乱动。”
我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
“把炉凑近些。”
凌维玥把刀在火炉上烤了烤,我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
凌维玥叹了一口气,“润儿,把你家主子的眼睛蒙起来。”
“不用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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