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手起刀落的人,又伤了几个周边的人,但都不足以致命。更多蜂拥上来的人七手八脚的把人按在地上,好汉难敌四手,何况他只是王冰的干兄弟,一个被王冰救过命的市井无赖,那股子轴劲儿过了就塌了。

刚才痛失爱人的老妪狰狞的面孔,颤抖地拿起了那把砍掉他老伴头颅的刀,手起刀落,大仇得报,她仍犹自不知,继续挥砍。慢慢的那手就不抖了,只是身子就像晚秋的落叶,仿佛一个用力,身子就被挥舞的右手带出去了。

老妪的周围瞬间没了人影,里面的外面的人都被唬住了。

背后指指点点的声音不绝于耳,“他们老两口平时亲善的很,看不出呢!”,“啊,啊,疯了,快躲开!”“看来有些说道,要不平时三脚踹不出个屁来的老马夫会去一马当先的去开那个门?”

“吱嘎”,大门应声而开,亲人们相见,相拥,相携离开。自然有官兵带着他们到事先安排好的安置地。

摇摇欲坠的大司马府的牌匾,啪的一声,砸下地来,边角的木屑纷飞。刚才老妪回了神,疯了一样的冲过来,提着刚才的刀,拼命地砍在门匾上,“老天开眼啊,儿啊,爹娘给你报仇了!”

马夫老两口就一个独子,前几年从军,赶巧粮草不济,败了,一命呜呼了。

“我就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吧!怎么样?”慕容靖振振有词地念叨,顺带给任苛了个眼神。

眼见刚才俨然疯魔了一样的老妪,这会眼泪已然洗面,仰着头,脸上是难得一见的幸福笑容,“惠儿啊,这喝人血的大司马府终于倒了,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团聚了。”

任苛成功的夺下了准备自杀的老妪手中的刀。这就是他家主子口中的团圆,不置可否。

“老人家,你不等着真正的仇人绳之於法了,再去团圆?”慕容靖很少这么温良,就像谁家隔壁的贤良后生。

“等?等!我们老两口老来得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得真正的大仇得报才能瞑目。苍天有眼啊!”老妪这会才有了精气神。自有人上来帮着老妪收敛老车夫的尸体。

后门早就被慕容靖用木板钉住了,如果打算直接翻墙而过,外面纷纷的箭雨射来,还没逃出去就被射成了刺猬。王振一行人费了一番功夫才打开,门打开时,外面早就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廷尉府的官军了。

“大人,前门已经开了,府里的仆从们都被收押了。”前面曾言誓死追随的谋士权衡厉害之后赶紧跑来禀报,他不显眼的朝着王振点了一下头,像是在示意什么。后门突围的众人,士气瞬间萎靡。

众人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的时候,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已经架在王振脖子上了。这人穿着合身的府里的侍卫服,没什么表情的脸,拉着王振一个转身,眼中是是尘埃落定的坚毅。王冰一阵自责,这人他并不认识,显然是刚才趁乱混进队伍的。

仓惶的人们,顺着王振的目光看去,慕容靖已经哈欠连连的跟个大爷似得站在不远处了,后面是全副武装的廷尉府的官军们。

慕容靖皱了皱鼻子,又打了个哈欠,仿佛在发癔症,“收工,就寝。”然后他就转身,看架势是真的准备去睡觉的样子。就在双方的人马都有点不知所云的时候,他又回过身来,“束手就擒,要不一线生机本王也不留,懂的?!”

出乎意料的王振命令,所有人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刚才跑回来禀告的人,才咂摸出味道来,莫非这狗王爷都知道了不成!

天已经大亮的的时候,慕容靖看着大司马府院中所有搜刮出来的的金银财宝,一眼望不到边,真的是比起国库来都阔绰不少。自然有专门负责登记造册的官员拿了整理好的清单给慕容靖过目,远远比看到的这些还让人侧目,外宅的好物件也不在少数,田产,商铺更是多到令人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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