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不小了,怎么也这么不着调啊!就个狩猎还把脑袋豁出去,切,傻不傻!”侯衍旭把刚才抠过脚的手,用雪搓干净了,又拿了酒壶里的酒擦了。

先喝了一口,“嘶,哈”,难得的侯衍旭豪气干云了一把,烈酒直接大腿伤口上一洒。

本来不省人事的人,大腿瞬间抖动。

侯衍旭用一副特制的针线开始缝合,“还是个命大的”,被狼实打实咬了这么一大口还没流血过多而死。

杨九是在大腿上的伤口被缝到一半的时候醒的,想着:亲娘姑舅奶奶啊,我也没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啊,咋一挂了就遭这罪啊。

“阎王爷,饶了小的吧,小的一没偷过,就是牵了一回小寡妇的手,就一回而且还啥也没干啊;二没抢,最近的就抢了猎囊,那也是给人当差哪有半分自由啊,被逼无奈啊!别的亏心事,真真的没有了...”杨九以为阴曹地府呢,嘴没了把门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倒了出来。

侯衍旭把针挑高,线也登的紧了许多,看着本就鏖战了一天,又失血过多的面色煞白的杨九,没有半点同情心,“聒噪,莫非脑袋是个不好使的,刚把过脉还算正常啊?”

针下的人终于不絮叨了,取而代之的是杀猪般的嚎叫,看清了周围,“我的个娘啊,阎王居然真的又嫌弃我命贱没收!”

老头都服了气了,这不是个傻子怕也没正常到哪去。侯衍旭懒得废话扔了个金疮药瓶子给杨九,接着忙活去了。

“这个倒是个厉害的,居然只是虚脱乏力然后昏睡过去了。年轻就是好啊!”侯衍旭给英雄把过脉,不无感慨的说。

“这个是苏泰的公子。”魏大勋直白的跟侯衍旭交代。

第一时间魏大勋就看到了苏留白,心跳如鼓,拿手试了下鼻息,才喘过那口气来。

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动物和人的交锋场地换了三次,几个小家伙应该是想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结果差点把自己也搭进去,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小家伙选的最后的决战场地也还马马虎虎,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的儿子会打洞。

看到大型的脚弩,还有连发的小型机弩,魏大勋双眼放光。

本来已经爬起来的路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凑过来,结果就被魏大勋抓个正着着,单独问话了。

路游三步一回头的,看苏留白有没有事。话说旁边这人,明明是笑着,为什么森森白牙看上去这么骇人呢?

听到某人的无理要求,陆游看看人事不省的伙伴们,尽管肉痛还是答应了。

侯衍旭砸了咂嘴没言语,苏泰啊,别人眼中的大将军王,在他眼里就是个从年轻那会儿就瞎折腾的熊孩子。苏泰身体经他手修修补补的次数太多了...该说造化,还是造孽,苏泰的兔崽子也上他手里了。

还有气儿,全身上下无明显鲜伤,右肩胛骨骨折,头部直接着地,无缓冲,有破损肿块。侯衍旭号过脉,眉头越皱越深,两眉之间的一个大大的‘川’字。

宝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凑过来了,把贴身放的一个竹筒拿出来,去了盖,取了一个外面皮质的卷布包——针卷。宝山把布包展开,侯衍旭又净了一遍手,枯瘦如柴的双手,在苏留白头上还有身上施起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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