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冷笑更甚,姚清的视线未有丝毫的闪躲,径直看向了火风。
“不用火统领派人动手,我们自己走。”
言罢,心扶起了红苕,姚清二人慢慢向着月寇轩门口而去。
火风心头震惊于这女子竟是这般轻易便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事情,一边让开了路,让姚清和她的丫鬟走出月寇轩。
眼看着女子的步子便要迈出月寇轩,姚清的步伐,却是陡然停了下来,扶着红苕的动作越显轻柔,背对着众人,声音却是越显沉沉冰冷:
“窦画烟。”
“今日你若弄死我,那便算。”
“我若没死,等我回来,你对红苕做的事情,我定要一分不差的讨回来。”
言罢,两个女子的身形很快便消失在了月寇轩前。
因为害怕而一直未开口的林木麦和饶墨染站在角落的位置,看着姚清离开的方向,心头,忐忑至极。
她们担忧有姚清不假,可她们,却也害怕。
随着火风一行饶离开,月寇轩内,重又恢复了一片安静。
林木麦站在最角落的位置,袖中的手死死地搅在一起,久久都不能平静呼吸。
直至看到窦画烟回了屋子,林木麦颤颤地伸出手,向着饶墨染拉去:“墨染……我们……想想法子……”
依旧震惊于方才菊打人时的场景,饶墨染整个人都还在发着颤,被林木麦猛地一拽,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回了身,已是语无伦次:“什么……我不知道……啊……什么法子……”
林木麦本就生性绵软,被饶墨染这么一吓,根本连话都不敢了。
便是连她心里本是想到的法子,都被她自己否定了。
沉沉切切又看了一眼月寇轩的院门位置,林木麦垂了头,眼里满是泪水。
一手扶着早就是走不动道的红苕,姚清生怕她昏死过去,嘴里一直碎碎念喊着红苕的名字,手中动作温柔却也用力。
两个侍卫走在前头带路,火风走在两个女子的身侧,眉头紧锁着,一言不发。
心里,对这个女子,已是格外无语。
本是两刻钟的路,因为受了赡红苕,竟是走上了足足半个时辰。
一阵一阵的酸意夹杂着恨意泛上心头,姚清的视线反反复复在红苕和主路上来回,姚清心头,满是酸涩。
到达空殿的时候,已然是傍晚时分,女子的心头,未有任何的波澜,隔了近半月,再度跨入这空殿,姚清的心绪,平静似水,心头担忧的,唯有红苕。
“主……”红苕气声满满,呼吸声依旧起伏不定,“红苕没……没有下毒……”
声音极,却还是被一旁的火风听得清楚。
姚清的眼中坚定和隐忍并杂,视线看向红苕脚下的台阶,一手握住红苕的手:“我知道。”
一直未落泪的红苕,终是在听到姚清这句我知道后,心头酸涩,红了眼眶:“我没……没迎…”
“你什么都不要想,万事有我。”
嘴角泛起一个笃定安心的笑意,姚清对着红苕重重眨了眼,落了这最后一句话。
主殿内,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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