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荀晓清由选侍升为婕妤的事,传遍了整个皇宫。
“噼里啪啦!”
瓷器碎了一地,栖凤殿主殿内,稀里哗啦响起了一片的破碎声。
“滚,都给本宫滚出去!!!”
赵瑶的声音好似从地狱传来,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滴血一般怒吼出口。
殿内,几个丫鬟和太监,被吓得不轻,屁滚尿流一般向外头逃去。
只片刻,殿内便只剩下了赵瑶和落芽。
落芽,正躺在赵瑶的床榻上,眼眸紧闭,面上一片煞白。
落芽的命是就救回来了,可御医得明明白白,怕是只能是一辈子躺在床上了再也醒不过来了。
加之,荀晓清被封为婕妤的事情,整个皇宫都是知晓。
一时间,后宫的风言风语已然是翻涌了起来。
没有人知晓栖凤殿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后宫内的人们只知道,皇后娘娘召见了那个荀选侍,而后落芽便得了重病。
而那个荀选侍,则是径直坐到了婕妤的嫔位。
赵瑶坐在床边,看着床榻上早就是没有生息的落芽,美艳至极的面上是森森的杀意,眸中含着浅泪,怒意却是自周身散发开来,没有任何的遮掩。
“荀、晓、清。”
咬牙切齿低声念着荀晓清的名字,赵瑶面容已是狰狞到了极致。
这个女人,非死不可!
“阿啾!”
姚清正百无聊赖坐在桌前吃着并不好吃的糕点,刚往嘴里送了一块,便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吓得一旁正在收拾衣箱的红苕赶紧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跑着到了姚清身旁:“娘娘,您怎得了,可是染了风寒?”
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姚清撇开身子,挑着震惊的高低眉看向红苕:“你叫我什么?”
红苕只顾着给姚清倒水,下意识搭了话:“娘娘啊。”
身子再度向着后头撤开,姚清压着身子,换了个座儿:“你这丫头,改口倒是改的挺快。”
“嘿嘿嘿。”将茶盏督姚清跟前,红苕傻乎乎地笑了笑,“娘娘晋了嫔位,红苕心里高兴!”
面上笑意浅浅漾开,姚清一并笑了笑,结果茶盏抿了一口,转念一想,思绪沉了沉:
“也不知道,木麦她们怎么样了。”
“娘娘放心,那个窦画烟,已经被关到冷宫去了。月寇轩里,还会住进别的主,林主她们,肯定不会再受欺负了。“
红苕就势在最近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两手撑着脑袋,摇头晃脑地看着这个新的住所。
想想,心里就很开心!
自家主子,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宫殿了。
虽这宫殿不大,可主子,也算得上是一个真正有嫔位的主子了。
视线敛下,姚清并未像红苕那般开心,定了好片刻:“红苕,昨日,成…成将军为什么把你放回来了?“
依照昨日情形,她的推测应该是没有错,窦画烟,多半是赵瑶安排在月寇轩的人,可为什么,最后受到惩罚的,只有窦画烟一人?
歪着脑袋看向姚清,红苕凝神想了片刻:“昨日,火统领来问我话,问了一些关于那杯毒茶的事情,便再没有任何人来问话了。”
“那杯茶,是窦画烟让你去送的?”
“不是,是那个新来的菊。”红苕心翼翼伸手拿了一块糕点,见自家主子并未什么,才是送到了口中,“我去厨房本是想看看今日吃什么,那个菊和我,她肚子痛要去茅房,让我帮她送那茶。”
“我本来就怕那窦主,不想答应她,架不住她求了我好一会儿,才去送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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