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你怎么来了,现在不应该在校事府卿卿我我,到天牢做什么?”宁风看着宁野为自己盛饭,一直盯着饭碗生怕她减料,偷偷问道,“看起来不开心,那小子惹你生气了?”

宁野不说话,宁风还不知道她的德性,这是在生闷气呢,定是李顺不知怎地惹到了她,他家里丫头容易生气也容易哄,宁风单单看着宁野等待她的答复。

“我的事情会处理好。”宁野手抖一下,木勺中的菜掉了一大半下去,被宁风死亡视线注视顿时想起来这是自家老爹,“哈哈哈,不好意思,习惯了。”

还真把自己当打菜大妈了?宁风看她重新添了饭菜才罢休,还好丫头有良心,“你打算怎么做,是回去还是找他?”

宁野摇头,按理来说应当是要去找傻鱼的,可最近身体出现一些异样,让她犹豫了,“不知道,老爹你不回去?”

“回去做什么,这里吃得好住得好,以你老爹的预测,最近皇城会有大事发生,和李顺脱不了干系,出去怕受牵连,所以老爹我啊还是算了。”

“发生什么事?”

“老毒王和我说的,具体什么事我也不知道,让我在天牢别出去,过了风头再出去也不迟。”

老毒王也是,每一次都搞得神神秘秘,发生什么也不说清楚,老毒王是靖王的人想必和靖王脱不了干系还涉及傻鱼,一想清楚心中也释然,真真是一条傻鱼,我能有什么危险。

“我相信他。”

一出天牢,宁野恰巧遇见前来拿人的严桎梏,两人大概也有月余没见,在这里碰面实属意外,严桎梏疑惑,“宁儿你怎么在这里?”

让她怎么解释呢……转移话题!

宁野打着哈哈,“严统领好巧啊,最近怎样?”

“还好,宁儿,你是宁野吧。”

嗯?李顺知道情有可原,为什么严桎梏也知道?她又暴露了什么,“开玩笑,怎么可能呢。”

“每晚穿梭在皇宫里面的神秘人我早就注意到了,一开始只是怀疑,她的身形和你很像,直到最近发生的这件事我才敢肯定。”严桎梏一脸正气,让宁野无所适从,掩饰是不可能掩饰的了,“那个啥……你要捉我吗?”

“这不在我职责范围以内,只是想确认一下,李顺想必也知道了,他对你还好吗?”

宁野安心下来,严桎梏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既然说了不会捉她就一定不会,想到那条傻鱼,又有些落寞,“还好啦,他对我很好。”

“是吗……”严桎梏沉默一会儿,两人相视无言在宁野想要离开之际开口说道,“宁儿,你说我是愚忠,从小被先帝培养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守护好帝王家也算守卫好了家国,对吗?”

为什么要突然和我说这些?宁野不解,对于严桎梏来说他一生使命都是为了皇家而活,只是这样未免也太可怜了,严桎梏也不是无能之辈,他抛下统领身份完全可以打拼出更好的一番事业,“虽然我不知道怎么保卫家国,可听他们说,在边疆战场上守护的将士才是真正的英雄。”

国内斗争无论输赢,天下都是一个姓,如果被外族入侵那才是国破家亡,当然,这只是宁野的理解,保卫边疆的战士的确值得尊敬。

听完一番话,严桎梏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宁儿你怎么了!”

一声咳嗽传来,宁野捂住嘴巴,手掌上传来湿润与温热之感,血腥味涌入鼻腔,她明白手掌中的东西是什么,转过身,宁野背对严桎梏,用手帕擦干净血迹,“我没事。”

“要不要找大夫?”

“不用,昨晚和别人打了一架,大夫说是内伤休息两天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严桎梏没有发现宁野眉头微皱,此时宁野心中翻江倒海,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形容,该来的总会来。

她以为没事了总归是自己以为,世界和她开了一个玩笑,算着时间,今天就是原身被斩首的日子,还是没有躲过,这具身体也开始恶化。

宁野调整思绪,不会再犹豫,她必须离开傻鱼。

“严桎梏,如果皇城有动乱,我想请你帮帮他。”

宁野留下这句话就离开,她不知道严桎梏会不会帮助傻鱼,可她相信傻鱼不会输,有严桎梏帮忙更加不会,他们都是不凡之人。

城外,老毒王在城门口找不到方向,人声嘈杂不知该往哪里有,宁野过去拍了拍老毒王的肩膀,“嘿,老头,你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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