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为自己绣嫁衣倒是没什么,即便那是个寡妇,也不是只能一直守寡,这在京城并不奇怪,让我奇怪的是,她从哪里弄来那么贵重的布料制作嫁衣?”

左仪抄着手,一步三晃的往前走,被宫文柏毫不客气的抬手拍了一巴掌。

“读书人,注意下读书人的修养,你这么打我可不是个好习惯。”他小声嘀咕,见池二看过来,忙正了正神,“你还查到了什么?”

池二摇头,“没别的了,书生应该就是魏公子没错,不过以魏家在东稷县的影响,应该不会允许自家公子娶个寡妇过门。”

对魏家宫文柏稍微了解了些,刚才见的那个魏江魏公子,绝对不是个会对寻常女子动心的人,而那个寡妇躺在停尸房的样子,和众人口中的样子,实在不像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也这么觉得。”他说道,“不过那件嫁衣说不定就是出自魏家。”

池二不明所以,左仪点头,“嫁衣的料子已经证实挺贵重,以贾香芹的家境,绝对买不起。”

说话间,贾香芹在城西的家已经近在眼前,池二拿出钥匙将门打开,因为贾香芹是寡妇,家中只有她一人了,所以为了办案方便,池二就早早拿了钥匙派人在外守着。

“大人请进,贾香芹死的地方就在主屋。”

池二领着两人进了主屋,屋内东西还保持着原先的样子,没有打斗,也没有挣扎的痕迹。

“当时人就躺在床榻上,屋内除了当初想把人送葬的魏家家丁外,没有其他外人进来过。”

宫文柏看了左仪一眼,“魏家应该知道什么,不过那个魏大人不好对付。”

想要从魏江口中撬出点什么,一定不容易。

“肯定有问题,月前魏家一个管事的母亲过世,魏家连一分钱都没出,只准了那管事几天假而已,而贾香芹在表面上虽然救过魏江,可那是几年前的事,要报恩早就报了,以魏家的实力不会拖到现在,所以出钱出力埋人这件事很奇怪。”

左仪说着走到床榻前看了眼,床榻上没有多余的血迹,如闻人清所言,凶手杀人后清理过,连屋子应该也清理过。

他环顾四周,突然看到门后有什么东西。

池二察言观色,小跑两步到门前,“大人,像是什么东西挂到了门后的木刺。”

他凑到前头看的清楚,是一条青莲色的丝状物,看样子应该是衣服上的。

宫文柏走到柜子前翻开里面的衣物,果然找到了一件青莲色的衣服,只是看门上挂着的丝状物的高度应该是腰上,而这件事检查下来,挂到的地方竟是手臂上。

“看来贾香芹手臂上的淤痕有答案了。”左仪摸着下巴,“我想那晚凶手想要进屋,贾香芹应该察觉到什么,所以想要关门阻止凶手进来,以手臂挡住门,就是在那时被挂到衣服,可惜她失败了。”

“所以那人跟贾香芹说不定认识。”宫文柏接道,“而这个人即便出入这里,也不会引起注意。”

左仪赞同,这么推测下来,那个人要么时常来,要么就是附近的街坊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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