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仪重新蹲下身,想了想往后挪到那人横七竖八的腿前,伸手拽了拽,感觉阻力有点大,一路拖过去肯定很费劲,且这里的地面小石头不少,拖过去这人整个后背加尊臀怕是不好,血肉模糊都是最基本的奖励。

“罢了,老爷我虽然最近吃食一般,一把子力气倒是还有,便宜你了。”

他絮叨着蹲下身把那人拽起来扛到肩上,嘀咕了句挺沉,脚下一点不见吃力的往荒院去。

远远看见荒院大门开了一条缝儿,想着这人刚才肯定是从荒院里绕了出来,从后头想将他擒下,可惜没料到他是个高手中的高手,偷鸡不成蚀把米。

推开门走进去,左仪没立刻打量荒院究竟什么模样,先将肩膀上的人放到灶台边的柱子旁,想了想,从灶间找了结实的绳子把人手脚捆住。

又觉得不是很完美,蹲下身把那人脚上的靴子脱了,褪了袜子团了团,毫不犹豫的塞进了昏迷之人的嘴里。

“啧啧啧,真是...”

冷不丁有人出生,唬的左仪心下一颤,转头瞧见站在荒院正中屋檐下的一道身影,今夜月光黯淡,看是肯定看不清多少,但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施掌柜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帮一把手。”

左仪把手在那人衣服上蹭了蹭,站起身朝屋檐下走去,顺道看了眼荒院的布局。

普通,十分普通,除了外头这个灶间,就只剩下两间房,估摸着一间住人,一间当作书房了吧。

施千兰一身黑色衣裙,头上钗环都卸了,只挽了发髻,用一根木簪固定着,看似十分随意,往下看,腰间围着一圈紫檀色腰带,再一看,哪是什么腰带,而是长鞭。

左仪在京城的时候见过一次,不过那时候是在施千兰手上,这会儿是在腰间,难怪他一眼看错了。

当初这皮鞭给他印象很深,就是他跟程宣打架那次,眼看就要毁了人家的地盘,施千兰作为主人当即一鞭子抽了过来,完全不在乎他们俩是什么身份。

也就是这一鞭子,左仪和程宣没彻底破产。

他现在想来还犹如昨日发生,施千兰那时一鞭子抽来后,见他们二人总算分开,接着拍了一张纸在桌上,理直气壮的问谁写欠条?

然后他们二人一人研磨一人执笔,写下了人生第一张欠条。

临走时施千兰还笑意盈盈的威胁着,如果三日内看不到欠条上的银子尽数归还,那她就拿着欠条到京兆府去,再不济就到刑部或者大理寺,总归要闹得满城风雨。

往事不堪回首啊,左仪叹了口气,把目光从长鞭上收回。

施千兰伸手抚着腰间的长鞭,一脸我是弱女子我有理的说道,“大人身手矫健,身强体壮,身...”

“好,我明白了。”

左仪抬手制止,再说下去,谁知道施千兰会说出点什么东西来。

“这座荒院着实很荒,除了眼前看到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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