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莱脸上的泪痕才擦干净,见左仪看向自己,便躬身说道:“师父他老人家当年离开县衙的时候,原先的县令大人曾赠送了一块玉佩,师父常年戴在身上,从未取下过,但这次却并未见到。”
“原先的县令?”
左仪和闻人清都蹙眉看向陈莱,倒是宫文柏似乎意料之中。
“是啊,当年我师父盛年之时退下来,原先的县令大人是不大愿意的,不过师父去意已决,那位县令大人不得已允了,之后便送了一块玉佩,师父十分珍惜。”
陈莱那时候年纪尚小,没办法独立完成验尸一事,便跟着县衙另寻的仵作后头继续学习。
但年少气盛的他十分不服那仵作,便时常跑到师父家中诉苦并请教验尸技艺,总看见师父摸着玉佩出神。
陈莱将玉佩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顺道还补充了一句,“对了,师父那天叫我过去,本来打算将玉佩交给我保管,后来又反悔,不知道为了什么。”
左仪哦了一声,细长的手指在下巴上来回摩挲,“这么说那块玉佩也许能给我们一些线索。”
“可惜了,玉佩不见了。”
闻人清实话实说,就是有点打击左仪刚升起的小火苗。
“好吧好吧,这事儿反正也急不得,我眼下倒是有别的事处理,文柏跟我出去一趟吧。”
申励的案子看似简单,可背后牵扯过大,一时半刻想要弄清楚,肯定是不现实。
不如换个脑子,去查查别的案子。
见左仪没有叫自己,闻人清便知道这事儿没有死人,既然没有死人,那就没她什么事。
宫文柏没有多问,跟着左仪出了县衙大门,临出门前还听到有人在耳房里吵闹,也不知道吵的什么。
“走吧,咱们去李家走一趟,回来他们自然吵够了,有心情把事情说清楚。”
左仪抄着手在前头走,宫文柏在后头继续问,“凤锦县李家乃是大户,他们家一向和睦,难道出事的是他家?”
“和睦?我怕不是听错了吧,还是文柏你太久没回凤锦,不知道李家这些年的状况。”
左仪扭头看了眼宫文柏,嘴里叨叨着把方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宫文柏叹了口气,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脚下不由快了起来,追到左仪身侧说道:“我想起一件事,当年李家老宅便在我家一侧,也许当年的事他们会有所耳闻。”
“你不早说,那还去李家做什么,回县衙直接问李老夫人吧。”
左仪脚下一转便想回去,被宫文柏伸手拦住,“大人,既然插手这案子,还是得有始有终。”
左仪嘴巴一咧,“先来后到不也是先问之前的案子嘛。”
嘴上这么说,脚下又重新朝李家方向走,宫文柏的性子规整,可不允许他乱七八糟的处事。
李家在凤锦县这些年下来,已然成为了首屈一指的大户,若非施家进来,这首富的位置必然是他家的。
如今李家门前仆役神情严肃,眼神里却透着小心,似乎家里出了什么大事。
宫文柏上前出示了令牌,仆役立刻将二人请了进去,另一个人则朝内里跑去通报。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