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仪没有叫她,因为他不知道该叮嘱闻人清什么,一个少时就敢独自出门闯荡的女子,除了自身安危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目送闻人清离开,左仪有些漫无目的的在县衙里转悠。

唐辞是第一个找上他的人,他有一肚子话想问,怎么好端端的高县令就成了阶下囚。

左仪知道他疑惑什么,不等唐辞开口,先说道:“他的事我一时半刻说不清。”

“大人还是给小的说说吧,小的心里总没有底。”

唐辞央求着,他就是出去抓捕了一个人,人都才刚刚抓到,高县令咋就下了狱。

虽然那人确实是高县令的侍卫,可侍卫杀人跟县令有什么关系?

左仪见他确实很急切,想了想指着一旁的栏杆说道:“走,坐那儿说。”

唐辞忙跟着左仪坐到拉杆上,脚下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绿地,其上还种着不少花卉。

“这么跟你说吧,你们高县令阴沟里翻船了,本来隐藏的极好,却被人算计暴露了自己,所以进了大狱。”

唐辞啊了一声,他觉得左仪就是在敷衍他,怎么这么简单就说完了。

左仪也觉得自己有点敷衍,重新说道:“当初我在查一桩陈年旧案,当年那案子被人刻意抹去了痕迹,唯有申励知晓一些内幕,只是还没见到人,他已经成了尸体。

后来我在县衙见了李老夫人,询问了关于当年那桩案子的始末,她没有说的十分清楚,却也因此丢了性命。

而这些都是高县令指使那侍卫杀人灭口,侍卫自己供认不讳,高金自己也无话可说。”

唐辞愣愣的听完,耳朵听的一清二楚,只是脑子里却一知半解。

这么说申励和李老夫人的死都是那侍卫干的,而背后指使他的就是高县令。

不仅如此,高县令还跟一桩陈年旧案有很深的牵扯,为了掩盖那一桩案子,不惜又制造了两桩命案。

“所以跟申大人没什么关系?”

唐辞记得早前听左仪提起过一句,申大人其人有些古怪,至于如何古怪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不好说,不过咱们是衙门,做事要讲求证据。”

左仪拍了拍唐辞的肩膀,这位十分惧内的捕头,记性倒是不错,他不过随口提过一次,竟然一直记到了现在。

“大人说的是。”

唐辞点头,心想申大人那么良善,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过高县令当初看着也是人畜无害,哪能想到居然能狠心一连害死两条人命。

“唐捕头,大人我可能要离开凤锦县了。”

左仪往后仰了仰,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惬意。

唐辞一愣,忙问道:“大人是要回京了?”

“怎么可能,只是调任罢了。”

“哦,会调去哪里?”

“不是长宁府就是豫州,反正也不算远。”

“那是,小的先恭祝大人升官,祝大人一路平步青云。”

“多谢,多谢,不过我有事要交代给你,且此事只能你一人知道,哪怕你家媳妇,你也不能透露一句。”

“大人放心吧,小的家媳妇从不过问衙门里的事,大人尽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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