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快凝固了。就在我以为他要揍我时,他居然在深吸一口气后,动手给我拿茶叶了。
“上帝恕罪,虽然我很遗憾要把这么好的茶叶交给你这种对茶一窍不通的人来糟蹋,但是既然珂丝姐这样吩咐了。作为仆人,我只能照做。”阿方斯一脸痛苦地把茶包交给了我。
看他那个痛苦的样子不像是把茶叶交给我,反倒是像要把自己唯一的孩子亲手交给一个粗鲁的人扶养似的。
于是,我就这样抱着一堆茶叶包来到了厨房。因为我不认识路,还是阿方斯给我带的路。看着他一副送孩子上刑场的表情,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负罪福
不过,我并没有把茶叶还给他的想法。我能做的就是一到厨房就赶紧让他离开;避免他看到我糟蹋茶叶的样子。
此时的厨房非常地热闹。大部分的仆人都在这里。厨房的旁边就是供仆人们用餐的餐厅。有的仆人还在吃饭。已经吃完饭的仆人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一人端着一杯茶在哪里聊得热火朝。
大家看到我都流露了一副惊异的表情。这也不怪她们。因为我是一个人拿着十四包茶叶进来的。
一两茶叶就是一包。茶叶不重,晒干的茶叶就更轻了。十四包大大的茶叶堆在一起就相当于我一人抱着一个型麻袋就走进来了。
阿方斯并没有帮我拿茶叶。他心翼翼地捧着一套紫砂壶的茶具,走在我前面,一个壮汉愣是迈着比一个文静的姑娘都的步子走了一路。
我让他先回去。到了厨房后,他一放下茶具盒子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生怕我让他留下来帮我糟蹋茶叶。
“噢,我的上帝啊!亲爱的杰西卡,你的主人这是要请所有人都喝一杯茶吗?”一个认识我的仆人叫了起来。
我放下茶叶一看,发现我比较认识的几个仆人都在。爱丽莎的脸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一堆人正围在她身边安慰她。
她听见声音也跟着看了过来。她见了我以后,哭得更伤心了。
我看着她这个样子,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被珂丝帕拉雅当众指责。她的主人后面也来了。
想来,她不仅仅当众受了难堪,私底下还不知道受了什么惩罚。想到这里,愧疚的感觉就像巨大的海浪似地朝我拍了过来;我瞬间被巨大的愧疚感淹没了。
“亲爱的爱丽莎,你还好吗?真是抱歉,让你受到了那样的对待。”我上前走了几步,却又不敢靠得太近。
杰西卡往昔被朋友躲闪的记忆也瞬间涌入了我的脑海。自从被暴怒的珂丝帕拉雅给整得遍体鳞伤后,杰西卡的朋友就跟杰西卡断绝了交往。杰西卡找了她好几次,她都惊恐万分地躲开了。其它鱼知道了这件事后,也自觉地躲着杰西卡游。
一想到这里,我连直视爱丽莎的勇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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