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个大鬼头!这大概就诠释了什么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吧。
李明安自是无所谓,张口就来:“你的醋有什么好吃的,我又不喜欢你。”
啊,每日一怼,真是神清气爽啊。
这……魏子琛无话可说。
李明安抽回了手,“当日我和齐和公主在宫里遇上她,她认出了我,苦求我救她一命。”
“她口口声声说与你有私,齐和公主就将她安置在了京郊的一处宅子里,她本是不愿意的,非要去你的府上安置,我答应她等你回了京一定把话带给你,让你去见她,她才答应。”
“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魏子琛问道。
“去不去由你,我只是答应把话带到。”
魏子琛来了兴致,“你想不想让我去?”
话音未落,殷离在外面敲了骄子:“我们要过江了。”
李明安掀开帘子,那日骑马而来,最终还是没能来到江边上一观盛况。今日坐在这锦盖华漆的轿子里,透过这四四方方的小框往外瞧,却没了浩浩荡荡的心境。
看着这一望无际的江面,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儿时教书的先生讲过,这样的江面才最显凶险,因为它把一切锋芒和暗流都藏在了变化莫测的水下,藏在了你看不见的地方,人往往容易被它的表面蒙骗,一不小心就失了性命。
李明安从那时就告诉自己,无论任何时候她都会是人群里最清醒的那一个,小心翼翼,步履维艰,绝不松懈一丝。
“我虽从小在外晃荡,但大多往南地跑,看遍了南地的奇峰异峦,浩荡大江,便信到世间难有可与之媲美之景。”
李明安回过神,又想到魏子琛被打断的问话,兀自说道:“我当然是希望你去看她,不然茯苓还以为我没把消息带给你。我心里一百个愿意来祝福你,祝你们长长久久,携手余生。”
魏子琛笑着看她,不是那种谢意的笑,而是显得格外温柔的笑。他的眼睛本就出挑,双眼皮虽只能在眼梢看到一半,也正是这样才显得他整个眼睛更加灵动,尤其那长长的睫毛,在他垂着眼笑时就那般自在的遮住了下眼睑,添了隐约朦胧的意味。
祸乱苍生,醉了多少人心。
“你不怕惹我生气,我可是狠不下心来再欺负你了,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听着,我也不气了,我都当你是心里念着我。”
“厚脸皮。”
。
在桥上行了好久也没到对岸,李明安忽然想到了当日魏子琛披星戴月打马过桥而来,不由得朝他看了一眼。
“看什么?”魏子琛察觉到说。
“你若当初老老实实和陆将军待在蔺江南,也不会招来这样的祸事,还伤了手臂。”
魏子琛听了她取笑的话也没多计较,掀帘子朝江面看了一眼,不置一词。
李明安终究没管住自己的好奇心,“蔺江上的桥断了,你终究是怎么过来的?”
魏子琛放下帘子回过脸,看着李明安的眼神像看一只无害的小兔子,“桥都断了还能怎么过来,趟水过来的呗。”
李明安知道他在打哈哈,便说道:“是行船过来的吧?”
魏子琛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跋山涉水过来就为了能看上她一眼,便胡乱应到,“是了。”
“想必得租了好大一艘船吧,毕竟你拿了那么多箱子。”
“嗯。”
“水中的路可还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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