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车队里多了几个来路不明的人,余筱影也不能不顾及大家的安危,再这么悠哉地走下去,恐怕管家又要开始唠叨了。

这一路行的都很快,下车的时候余筱影感觉浑身的骨头都错了位,屋子又一时半会儿收拾不好,索性让孙嬷嬷陪着自己出来走走,其实也就是在驿站的后院里活动。

海州是个大县,一年四季南海北的客商来往不断,是以驿站看起来并不那么中规中矩,典雅中又透着些包容四方的不羁。

青瓦屋顶,翅角飞檐,木质房屋宽敞明亮,厢房马厩分布得当,占地面积虽比不上官驿,到底也称得上是五脏俱全了。

此时正是正午,许是都在用饭的缘故,与前院的热闹不同,后院反倒寂静得很。

余筱影环视了一下周围,除了她们两人,似乎并无外人。

趁着孙嬷嬷不注意,她幅度的伸展了一下手脚,做古代饶坏处大概就在这里,交通不便是其一,还要时时刻刻保持端庄的举止,她这个非土着明显还需要更长的适应期。

刚活动了两下,突然裙角似乎被旁边的枝条挂住了,她站立不稳踉跄了一下,好在被听到声音的孙嬷嬷一把扶住了。

好险!裙踞就是不方便!

看着孙嬷嬷眼神复杂,似乎被她差点“平地摔”的行为惊到了,估计还打算要对她进行加强版的礼仪训练。

余筱影回过神来,急忙道:“嬷嬷,你知道的,礼仪我是有好好学的,只不过还尚在熟悉中嘛……毕竟我以前……”

着,还露出几分懊恼的神情,看上去很是羞愧。

话的艺术就在于此,惹人多想,又不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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