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想说“不用”,可是那两个字如鲠在喉,竟是说不出来。

她缓缓闭上眼,语调轻到不能再轻:“傅先生凭什么认为,我还会喜欢上辈子喜欢的东西?我以前喜欢花,不代表我现在还喜欢。傅先生难道不知道,人是会变的吗?”

傅瑾珩一直未见波澜的面容,终究有了一丝丝触动。

他微微倾身靠近她,语调很轻柔:“欢欢,我们都是已经活过一辈子的人了,你觉得我从前对你不好,我会改,你说的,我都会改。”

余欢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她从前不知道,他竟然还能将姿态放得这么低。

她忽略心头的悸然,轻描淡写地说:“同一个火坑,我为什么要跳两次?”

她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真的对往事没有一点点留念。

可是傅瑾珩的注意力,却并不在这上面。他看着她洇出血迹的手臂,声音很平淡:“欢欢,你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

“不用”二字尚没有说出口,余欢听见了车门被推开的声音。

傅瑾珩下了车,就这么原地站着,他看着她,说:“我抱你,还是你自己下来?”

那样平静的语气,就好像是自己无理取闹一般。

余欢只觉得心头那点无名火,又一点点地烧了起来。

她真傻,怎么会觉得他刚才的温言相劝,是性情转变。

傅瑾珩是什么人啊?他怎么容许别人拒绝他?

余欢为避免场面更难看,面沉如水地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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