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方蓉,这孩子是挺可怜的。她三岁那年,父亲遭遇车祸被撞死了,她母亲拿了她父亲的赔偿金抛弃她改嫁到远方,方蓉没有爷爷,一直跟着她奶奶生活。在方蓉七岁那年,她奶奶心肌梗塞也永远的离开了她。后来方蓉就自己一个人生活,我师弟发现她的时候,她头发蓬乱,光着脚丫,穿着一身破衣服就在这中心医院附近的垃圾桶里翻剩菜剩饭吃,捡人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喝。我师弟了解到方蓉的家庭情况后,就收养了她。这十多年来,我师弟对方蓉就像对自己女儿一样,不仅严厉的管教她怎么做人,还教会了她很多本事。方蓉是一个很懂事很勤快的女孩子,自从她来到正道堂,卫生一直是她在打扫,饭也都是她做的,我师弟渴了,她赶紧倒茶端水,我师弟累了,她赶紧捶背揉肩。说心里话,我是真羡慕我师弟找了这么个徒弟。”

听了王祥云对方蓉的讲述,我心里还有那么一些可怜方蓉。我觉得我的身世就挺惨的,方蓉的身世可比我惨多了,虽然我一出生就被亲妈抛弃,有一个不靠谱而且好吃懒惰的爹,但值得庆幸的是我有一个好爷爷,起码我没沦落到出去捡垃圾吃。

“那个王玉婷呢?”我接着问道。

“玉婷家的条是件非常的优越,爸爸是房地产老板,妈妈在咱们市开七八家针织品连锁超市,主要卖内衣,袜子,睡衣等东西。在玉婷十五岁那年,她被一个厉鬼附身,像一个疯子似的见人就骂,还打砸家里的东西。玉婷的爸妈请了不少人,都没有将附在她身上的鬼魂赶走。后来玉婷的爸爸就请到了我师弟,当时我师弟出现在玉婷身边的时候,玉婷被附在她身上的鬼魂害的是奄奄一息,随时都有断气的可能,我师弟费力的将附在玉婷身上的厉鬼驱赶走后,救了玉婷一命,玉婷的爸爸看到女孩平安无事,拿出不少钱要感谢我师弟,我师弟一分钱都没要,后来玉婷的爸爸就让玉婷认了我师弟当干爹。”王祥云说到这,他站起身子走到茶几旁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大叔,你师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那个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性情不定,脾气古怪。”王祥云简单的对我叙述了一句。

我和王祥云聊了没几句,王玉婷自己一个人从隔壁的正道堂走了进来。

“我问你,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到超市里买卫生巾,为什么兜里穿着女人的内裤,你真得是变态狂吗?”王玉婷站在我对面板着个脸子向我问道。

“我就和你解释一遍,你要是信就信,不信的话,那我就没办法了。先说我的职业,我是一个外卖骑手,有一天我接了个单,单上附加信息让我帮忙买一包卫生巾,我可以不去买,但是我怕客户给我差评,给了差评就要罚钱。于是我厚着脸皮就到超市给那个女客户买了一包卫生间,在收银台交钱的时候,正巧被方蓉给看到了,然后她就把这事记在了心上。咱们再说内裤的事,我去女客户家送卫生巾。”我把这两件事当着王祥云和王玉婷的面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我赵福鑫对天发誓,刚刚对你们俩说的都是事实,要是撒一句谎,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又当着他们俩的面发着毒誓。

“我看你这个人也不像变态。”王玉婷看到我发誓,她改变态度对我笑着说道。

“可你方蓉姐不这么认为,我在她面前就算是解释不明白了,她每次看见我,不是骂我变态,就是骂我流氓,她这么污蔑我,我真心受不了。”

“这样吧,一会我过去和我方蓉姐解释一遍,让她以后不要再污蔑你。”

“不用了,她不会相信你的解释,反而会说我是在蛊惑你,随她大小便吧!”我不在乎的对王玉婷回道。

“也真是为难你了。”王玉婷望着我捂着嘴笑道。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男子推开道宗堂的门摇晃着身子的走了进来,从他的身上我能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

“听说这里的王道长算卦很准,谁是王道长?我要算卦。”青年男子大着舌头对我们三个人说完这句话还打了一个酒咯。

这个青年男子能有三十二三岁,秃头,眉毛很淡,两个眼睛很小,蒜头鼻子,上嘴唇厚,下嘴唇薄,身高在一米七,上身穿着染了油渍的黄色衬衫短袖,下身穿着一条假阿迪达斯的黑色运动裤衩,赤脚穿着一双黑布胶底板鞋,他的这身打扮让我看着感到很别扭。

“我是王道长,今天这里休息不算卦,你还是走吧!”王道长站起来冷言冷语的对喝醉酒的青年男子回了一句。

“你是不是怕我不给你钱,我告诉你,我有钱,有的是钱。”醉酒青年男子说完这话,就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零钱拍在了茶几上。

这一把零钱有两个五块的,十几张一块的纸币,还有二十多个面值一块的钢镚,这些钱加在一起也就六十多。我感觉这个喝醉酒的青年不像来找王祥云算卦的,倒是像来找事的。

“不是钱不钱的事,我刚刚已经说了,今天休息不算卦,你赶紧走吧!”王祥云在对青年男子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些不耐烦了。163x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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