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陈悠也不再想,将药田空间现下有的草药查看了一遍,浇了一遍空间湖水,便闪身出了药田空间。

一夜过去,第二天陈悠一早就醒了过来,从药田空间中取出了酿制十全大补酒的小坛放好。去院中井边打水时,看到唐仲正就着木桶打上来的井水在洗脸。

陈悠一怔,神色如常的走到唐仲身边。

唐仲直接用粗布蓝袍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珠,转身抬头看了她一眼,“阿悠,你爹拖不下去了……昨日夜间高烧不退。”

陈悠听到唐仲的话,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神色平静的打了井水,洗了手脸,等都忙好了,才抬头看着唐仲道:“唐仲叔,我这就去拿十全大补酒,你等等。”

终于等到她这句话,唐仲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中大大松了口气,然后隐隐的期盼起来。

陈悠不再耽搁,回到西屋捧出一个小坛递到唐仲手中,“唐仲叔,你看看。”

唐仲急不可耐地揭开小坛的封口,当即一股温和的药酒香扑鼻而来,这时候唐仲根本顾不得理还站在一边的陈悠,只是嘴角扬起,念念有词,“竟真的是野山参!”

陈悠见他倒出少许十全大补酒在手心,又将里面的药材放在鼻尖轻嗅,一脸专注的模样,看来这个时候他是没时间理她了。

抽了抽嘴角,陈悠进了堂屋,微微掀开了东屋的帘子,见到里面除了躺在床上的陈永新和吴氏,并没有旁的人,陈悠这才进来。

昨夜是大伯娘家的大堂哥陈奇陪着唐仲守夜的,如今春种还未结束,这天儿可不等人,老陈头每日一大早便要带着家中男劳力去田里耕种,陈奇估摸着天未亮就回前头院子了。

陈悠瞥眼看向床上的陈永新和吴氏,吴氏的额头已然包扎好,躺在里侧,呼吸平缓。而陈永新却脸色惨白,因为这场突来的伤势更加消瘦的脸,此时额骨突出,额头上渗出密密的冷汗,呼吸也是粗重无比。

陈悠上前走近了一步,在陈永新床边的木椅上坐了下来,东屋因为唐仲一夜的急诊充斥着浓郁的药味,本不是太好闻,陈悠却对这样的味道颇为怀念。

她伸出手探向陈永新搭在床边的右手腕上,沉下心。脉位浅显,脉气鼓动于外,浮而无力为表虚。这是浮脉之相!陈悠早料到陈永新这次恐怕伤的不轻,刚才在遇到唐仲时,唐仲与她说,陈永新拖不下去了。她还只当是唐仲想快些拿到十全大补酒,可没想到,唐仲话却一点也不假,陈永新如果此时不用药,真的命在旦夕!

浮脉,伤久病因阴血衰少,阳气不足,虚阳外浮,脉浮大无力为危证!陈悠这时候也不由的着急起来。连忙起来要到外面去叫唐仲,唐仲却已经掀开门帘,他嘴角微微弯了弯,意味深长的看了陈悠一眼,“阿悠,怎样,唐仲叔可有说谎?”

陈悠被他问的有些不自在,瞥了瞥头,“唐仲叔还要什么,可需要我打下手?”

唐仲这时候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注意到陈永新被他垫高的右腿,朝着陈悠道:“也好,我昨夜光顾着照顾你爹的病情,却没顾及他的伤腿。一会儿我用完了药,还是要替你爹这腿从新包扎,你去准备些热水和干净的刀剪,还有一些散瘀止血、消肿定痛的药来。”

陈悠答应了一声,就快步出去,不再妨碍唐仲医治。85bk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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