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木家”二字,那妇人脸上的表情便有些不自然起来。虽然白鹿歌不买东西,但她的热情却一点儿也没减少。

“小阿哥啊,您是那木家的什么人啊?”

“不是什么人,只是来拜访故友而已。”

“哎哟,您这是还不知道呢?”妇人叹了口气。“这木家,早在一年以前就已经被灭门了呀。一家老小,连府中下人,整整六十几口人,一夜之间全都被杀了。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呢,老惨了!”

白鹿歌心底一惊:“什么?谁干的?”

“谁干的,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怎么知道呀。当时这事儿还惊动了朝廷呢,可是派人来查了一阵子也没查出个结果来。这木家呀,以前还是咱们罕元的王室呢,归降之后也算有点势力。能有那么大动静搞出灭门这种事的,恐怕是更上边儿的人,谁惹得起啊。”

“那现在木家宅邸可有人居住?”

“死了那么多人,谁敢住啊!听说朝廷派来的郡守本来分到了那栋宅子,但是那宅子煞气太重,半夜总能听见小孩的哭声,还总能闻到烧纸钱的味道。那郡守吓得病了好几天,后来也搬走了。现在都没人敢靠进那栋宅子呢。”

听到这儿,白鹿歌只得懊恼地啧了啧嘴。

五年的时光不长不短,但也足够改变许多世事了。她是真没想到,一个降国王室居然能说灭就被灭了。那聂赦病入膏肓了都还捏着木家的玉佩,难不成木家被灭与聂家也有关联?

“那木家未被灭时,可有什么显赫世家与之来往密切的?比如,穿着绣着这样图案的世家?”

妇人看了看白鹿歌衣服上的五瓣枫,细细想了想。

“这都过去一年多了,我又没整日蹲在木家大门前看谁进谁出,哪记得清楚啊。不过说来也怪,这木家被灭之后,这城里就经常发生财物失窃的事。就前不久,城里的官银库还被盗了上万金呢。听说这事都惊动了朝廷,正派人来查呢。”

白鹿歌笑道:“听你这么说,倒像是木家的人死后成了鬼,回来偷钱了?”

“哎呀,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些个有权有势的人啊,都贪心得很。要我说,那木家定是跟人扯上了什么钱财纠纷,所以才被灭了门。造孽呀。小阿哥啊,我劝你别去了,听说那儿大白天有时都能看见鬼影飘来飘去呢。”

白鹿歌不以为意:“我来都来了,岂有不去的道理?不就是死过人嘛,问心无愧何怕有鬼。要真是有鬼,我还能坐下跟它好好聊聊呢。大娘,你且告诉我怎么走就是了。”

那妇人见白鹿歌一脸轻松的样子,只当她是年少气盛,无所畏惧,只好给她指了方向。这宅子倒是不难找,穿过几条热闹的大街,就能瞧见了。

不过这木府虽然坐落在霖晋城的繁华地段。但周围既无什么商铺,也没什么行人。偶有抬着担子的小贩路过,也是看也不敢看木府一眼,飞快地往前走。生怕是慢了一刻,就被什么邪祟拖了进去。

白鹿歌将马拴在了廊下,手持折扇在胸前惬意轻拍,信步走上木府的门廊四处打量了一番。

虽然朱门红漆已褪色,砖瓦石缝中也生出了野草。但也不难看出木家当年的气派繁荣。到底是死过人的地方,这门廊下凉意瑟瑟,倒真有点阴风飘忽的感觉。

不过白鹿歌素来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且照那卖蛊的妇人所说,木家被灭后霖晋便频频发生财物失窃的事,她便心下笃定。定是有什么蟊贼趁乱作案,偷窃财宝敛财糊口。盗墓auxs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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