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慕白的询问,心中暗想:李奕甄用国师李回讲过的言论,慕白与广陵源起都没有点头,说明他们和我也都是不认同国师的做法的。

国师赔粮求和的策略虽然短期内减少了损失,可却长期的助长了敌人的实力,让暹罗处在一个越战越穷,越打越弱的困境循环中。从而长期的不敢战、不能战、不想战,在这种环境的熏染下国家是会灭亡的。这个国师要么是敌国的奸细、要么是巴黎圣母院失火逃出来无家可归的圣母。

这个国家究竟是怎么存在这么久的?边说着边在脑海中翻阅拓印过来的书籍。暹国也曾尚武过,不过前任君主上位后打压武官削弱封地,导致东南部守关叛乱,此后便一直在打压武将的地位,至新国君上位,暹罗国能战的军队只有一直坚守尤关的世袭军和西边出云关的自治军了,只有这两只军队还在守关中不停的训练,其它的守城军连山匪都清理不了。

经过分析和梳理,我断定只要暹罗依旧沿用现行政策,等北蚩再壮大几年,尤关必破,只要尤关一破,所有其它城守将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必然降的降、亡的亡。

要早早的牟定好退路了,逃往其他的国家?现在连认识的人都没有,不知道国境线能不能过去,作为世袭守将的女儿,李奕甄肯定也不会信暹罗会败,跟我逃往他国。那就只有积极的去参与政治,争取改变这种延续了近百年的陋习,让暹罗变成一个能战、敢战、战之能胜的强国,我才能安稳的生存在这个国家之下。

哪,我就必须要醉心仕途,眼前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么?慕白国师弟子的身份不谈,广陵源起作为广陵君的门客,我是不是可以先说服他,得到广陵君的赏识,看有没有机会能出任一地的长官,训练士卒拥有自保能力呢?

要让他欣赏我,便要提一些新潮或者是相反的思路……

广陵源起和慕白看我沉思良久,以为我有所顾虑,开口说道:“卜凡兄,不碍事的,酒桌中么,畅所欲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就好。酒桌中说的话就好像用水在桌面写字,酒醒了一切也都不在了。”

“国师之计在于朝夕,治标可以一次次的让蚩国得利退兵,但同时也必然埋下了动荡的种子。

蚩国得利后不会感恩我国,他们会认为这是他们勇武征战应得的奖励,在他们没有粮食后的第一时间想到的便会是我国。

没粮了便会来尤关附近侵略、征战。还可以进行练兵,淘汰不合格、不适应战场的懦夫,留下的便都是身经百战的士兵。

顺便还能得到暹罗国求和的赔款,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等到北蚩军队成型,不再满足于夺得这些小利,咱们国家的灾祸就会开始了。”

慕白平静的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我说的这番话是否说到了慕白和广陵源起的心中。

“如果不赔偿粮草,蚩国便会疯狂的进攻,那要怎么办呢?出师南征?北蚩国是游牧民族,没有固定的城池,在偌大的草原上就算有足够的兵力可以打败蚩国,也不可能对北蚩造成什么实际上的损失的。”广陵源起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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