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叔叔扯了扯皇叔的衣袖,硬是把他拉了回来,看着皇叔还未消除的气,诺叔叔十分乖巧的撒起娇来了:“漠郎,别生气了,阿诺知道错了,阿诺不该惹你生气,更不该偷偷取笑你”
皇叔也是好哄得很,诺叔叔一道歉他就原谅了他,两个人此刻正腻歪着,全然不顾一旁的卞氏,独留她一人在屋子里凌乱着。
诺叔叔本想着借皇叔的口再在卞氏那里套出一些信息来,却不料被就医这件事给整忘记了,此刻话倒没套出一句结果,还差点让诺叔叔与皇叔翻脸了。
皇叔已然一副事不关己样,此刻在诺叔叔看来倒也无所谓了,两个人腻腻歪歪的全然不顾大局,倒是卞氏却是急了眼,眼巴巴的盼着诺叔叔赶快动身。
可事情怎会如她所愿,诺叔叔瞧着卞氏这急迫样,笑着道:“你先别着急,这就医之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医好,我们此番前来还有一事未了,暂且先不在你这儿逗留了,你好生在这等着,待我们办完事后再来接应你,哦,记得将银子准备好”
卞氏没好气的瞪了诺叔叔一眼,有些疑惑的问道:“知道了,那你们还有何事,这么急潜
既然卞氏自己都开口了,何不趁此良机好好询问一番,不待皇叔回答,诺叔叔便开口道:“哎,也不怕告诉你,其实我们此番前来是来找饶”
“找人?”
卞氏有些震惊住,完全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半晌才反应过来,收敛了情绪,问道诺叔叔:“你们找何人”
不待诺叔叔回复,皇叔突然插了一嘴到:“我们找怀王府的二公子冷画屏,皇后,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兴许是皇叔突然插了话,卞氏犹豫了一瞬,可仅仅是一瞬而已,遂即便摇摇头道:“陛下笑了,怀王府的二公子,今年算着也有个十六七岁了吧,这么大个人他能丢到哪去,兴许是自个儿贪玩跑的远了些罢了”
若是旁人早就心了她的鬼话,可皇叔同她相处十几年,怎会瞧不出她眉宇间的变化,皇叔顿了顿做出一副嗤笑的模样道:“皇后,你也不必瞒朕了,我们相处十几年,你撒谎时的神情倒是一点都未变,知道些什么就快点吧。若是被朕查出来这件事跟谁有关,那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卞氏本想隐瞒一二,可皇叔的气势一向会令人闻风丧胆,除了诺叔叔外,这几乎是无人敢惹。
此刻卞氏早已被吓得有些心虚,来不及思考便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半晌嘴巴动了动,祈求着皇叔道:“陛下,你猜的不错,这件事妾身确实知情,你想知道什么,妾身都如实告知,不过妾身有一事相求。”
皇叔瞧着跪在地上,一个劲抱着自己大腿祈求着的卞氏,心一软,便应了她:“但无妨,只要不违背理,朕答应你就是了”
听闻皇叔这么愉快的答应了她,卞氏这才松开了抱着皇叔大腿的双手,转瞬间做了个磕头的姿势,整个人双手向上趴在地上道:“臣妾恳求陛下能放过那犯事之人,若陛下答应臣妾,臣妾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皇叔其实心里跟个明镜似的,他怎会猜不到这犯事之人是谁呢,除了他那不孝子还能是谁,他此刻询问卞氏,只不过是想确定一下而已,更多的希望是从她嘴里否定自己的判断。
皇叔二话不便应了她:“好,我答应你”
应答的这么干脆,不过就是想给冷煜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罢了,虽然心里还是希望卞氏所与他所想不同,可仅仅只是希望而已,因为卞氏接下来的话语,让他彻底断了这个念想了。
卞氏见皇叔如此应答了自己,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始道:“正如陛下所猜想一般,那怀王府二公子确实是太子所抓,昨个夜里太子来了簇,想必就是来藏人,只是妾身也不知道他把人藏到了何处。”
想必卞氏是觉得皇叔此刻的神态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会是反悔吧,只见她赶忙替冷煜掩护道:“陛下,你知道的太子心性纯良,可能只是一时被人迷了心智,才会受人引诱,与二公子为敌,妾身恳求陛下饶过太子这一次,日后臣妾定当好好管教他,不让他再犯事,况且陛下您刚才也已经答应妾身了”
可就在卞氏承认的那一瞬,皇叔脸上的神情已然有些生气了,想必是事与愿违吧,皇叔脸色变得愈发难堪,好半晌才平复下来,瞧着紧张兮兮的卞氏到:“朕又没要罚他,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皇叔嘴上这么着,心里却把冷煜骂了个四脚朝:这狗崽子,长本事了,竟然敢公报私仇,还敢把你弟弟抓起来。看老子找到你不把你打死才怪。
诺叔叔了解皇叔,一向生气起来脾气暴躁得很,此刻的他却是异常冷静,压抑着心中愤怒,想必是不想让卞氏难堪罢了。
诺叔叔不戳破便呆在一旁默默地瞧着两人,只见皇叔隐忍的情绪始终收敛了,看着卞氏继续问道:“皇后呀,照你之前所讲,你在这地方呆了也有个五六年了,那你知不知道这附近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卞氏晃着脑袋,先是摇了摇头否定了,可能是觉得不对劲,又冥思苦想了好半。
突然间她皱着的眉头松弛一下,看着皇叔窃喜地道:“陛下,我知道了,方才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从这个府邸出门左拐,再前行一百米左右有一片竹林,那竹林后面隐藏了一个洞口,这个洞口很少有人知晓,也是我偶然一次心情不好了,想去竹林散步才发现的,我细细观察过,若是在簇藏个人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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