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可以,不准你说我妈!”安思凝发狠地瞪着魏洋洋,眸中怒意纵横。
魏洋洋越发肆意的笑起来:“我就说,你妈这个丧门星生了你们两个小丧门星,活着干吗?不如死了!”
“魏洋洋!”魏国栋呵斥住她。
安思凝以为舅舅终于要维护她了,却不想舅舅开口道:“思凝啊,你母亲的事情我会帮你去查的,但是舅舅还是希望这件事你能好好考虑,不然,舅舅恐怕也就只能帮到这了!”
一句话,直击安思凝心脏。
在舅舅眼里,她就是个随意替换的工具吗?
凭什么……
安思凝浑身颤抖。
可她满腔的怒火却在魏洋洋的狠话下,如鲠在喉。
“你最好是想清楚,你一个决定可关乎着你妈和你妹两条人命呢,好、好、考、虑。”魏洋洋着重咬字,鄙夷地看了眼她后挽着阮慧清离开。
魏国栋离开前,对她深叹一口气:“思凝,别怪舅舅。”
呵呵,别怪他……
拿自己亲姐还有亲外甥女的性命威胁,她安思凝怎么敢怪?!
眼下母亲生死未卜,她就要被逼强行替嫁,不然妹妹的治疗费就要被断掉……
安思凝无助地看着窗外的雨滴。
泪,难以遏制地滚了下来。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病房,忍着膝盖的痛楚,一瘸一拐地来到缴费处,想要缴清自己的医药费。
然而护士告诉她,她的药费已经缴清了。
缴清了?
脑中不由想起车主对她说过:“你又欠我一笔钱。”
是他……帮自己付了医药费……
还有她咬伤男人的价格另算,层层叠加的债务,让安思凝心中一片绝望。
为什么所有的不堪都落在了她身上……
为什么……
她痛苦地倚在冰凉的墙壁,身子缓缓下滑,地瓷沁着冰寒,迅速蔓至全身。
路过的护士以为她怎么了,要把她扶到病房,她却摆了摆手,踉跄离开。
想到母亲出事那天,治疗院打来电话说妹妹的病情有些恶化,而一直她忙母亲的事情,也没顾得上思琪。
安思凝看到不远处的蛋糕店,买了蛋糕后,立马打车去了治疗院。
在护士的带引下,她看到了树荫下,坐在轮椅上散心的妹妹安思琪。
思琪苍白的肌肤在树枝缝隙的阳光下,近乎透明仿佛吹弹可破,脆弱的不堪一击。
她贪恋地看着草坪上玩耍的健康孩子。
隔着那么远,安思凝都能感觉到妹妹的羡慕和认命的无助。
一年前,思琪患有白血病的医疗诊断,如同无声的雷炸裂在这个支离破碎的家,本就顶着舅舅一家白眼的母女三人,从那之后每天备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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