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昌建奇怪地转头看一眼邵德铭,他又怎么得罪这老狐狸了?
赵寅一听,也来了兴趣:“丞相这话是什么意思?”
“臣要参这大将军教子无方,目无王法,放任其子当街对微臣之子暴力相向,求皇上做主。”
原来是这事儿。这两日赵寅也从德贵妃那儿听说了这事儿,说是自家宝贝弟弟被莫昌建的儿子给打了,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左不过小孩子打闹玩耍时下手重了些,在他看来实在没什么好在意的。
赵寅正了正神色,道:“真有此事?莫将军,可有此事?”
莫昌建拱手作揖:“皇上,此事事出有因,皇上明查。”
邵德铭此时一副心痛不已的样子,凄凄惨惨地说道:“皇上,臣所言句句属实。莫将军这小儿子着实心狠手辣,将微臣的儿子重伤。皇上也知道,微臣就玉轩这一个儿子,微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微臣哪儿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
这倒好,前些日子玉轩出府游玩,硬是让莫将军这小儿子打成了重伤,这都高热了两日了还未见好,臣这心里真是不是滋味儿啊……”
邵德铭这泫然欲泣的痛诉,说得莫昌建都快信了。
“皇上,末将拿性命担保,事情不像丞相大人说的那般。”莫昌建义正言辞地说道。
这邵德铭,真是为老不尊,小孩子打闹,还抓着不放,真是不要脸!
“莫将军的儿子,朕记得是叫之清?朕认得,看起来是个聪明正直的孩子,想来是不会做出这种事。莫将军,你何时多了个小儿子,朕怎么不知道啊?”
“皇上,其实这事儿末将也不清楚。末将看来,不过是孩子间打闹罢了,微臣觉得断是没有丞相说得那般严重的。”
“莫昌建!敢情受伤的不是你家小子,你不心疼!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让你儿子伤成那样试试!”邵德铭愤怒地说。
要说这邵玉轩高热一事,确实不假,不过不是被莫之初打得,而是昼夜温差引起的体温调节中枢功能紊乱,俗称感冒。
邵玉轩也真的是点儿背,前几天还天气晴好,温度上升,刚刚吩咐了下人换了床稍薄的被子,结果被莫之初打了的当晚,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气温骤降,于是乎,邵玉轩不负众望地着凉了。
偏偏邵德铭压根不知道被子的事儿,而且大夫又说邵玉轩气血有些虚,于是邵德铭自然地把儿子的病因归结到了莫之初身上。
赵寅面对眼前的情况也是有些头疼,话说官员的家事还是第一次被这样拿到朝堂上来说,万一一个处理不好,这两家都不高兴了,那可就麻烦了。
赵寅正皱着眉不知该怎么办时,贺来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俯身过来。
“皇上,此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好。眼下天色也不早了,可不能让各位大人们都在这儿候着。依奴才看,不若就请了这莫家的小公子来问一问再做决定也不迟,您说呢?”
赵寅一听,眼睛立马就亮了,清了清嗓子说道:“此事不可断下妄言,莫将军,就请你家这小公子进宫来给朕说说是怎么回事儿,朕再做决定吧。将军和丞相就随朕回御书房处理此事,今日就这样吧。”
说完,赵寅就起身走了。
文武百官“恭送皇上”之后,莫昌建和邵德铭就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去了御书房。
这才有了莫之初被带进宫的事儿,这也是莫之初如今身在御书房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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