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蒙华满心狐疑地跟着幕僚们来到了蒙日城的街,比起年底疫情最严重的时候,现在的街道干净多了,虽然沿街还是有零星的流民,却看不到躺在地的病人了。

随着一路走去,蒙华的神色越发惊讶:由于去年二弟战死在与大安的对抗中,蒙旗军心大乱,使父皇伤心过度,身体就此虚弱了下去,自己一直在父亲的寝宫侍疾,即使去年年底城中有了疫情,他也只是吩咐幕僚手下们处理。

并不是他心里不想管理,而是那一年与那大安的迎亲队伍的那一次交锋,打得他措手不及,也打去了他所有的骄傲。

自那个冬之后,他便不思进取,浑浑噩噩,即使父皇在他面前提拔了二哥,他也不甚在意,这样的他,一定让父皇很失望吧。

直到年底发生的那场瘟疫,也没有让他振作起来,他拍了手下的人去处理这场瘟疫,向他报告一切进展,然而自己,却只是埋头躲在父皇的皇宫中,不愿意从那片阴影中,走出来。

而今日走了这条好久没有走过的街道,看到了这些好久没有看的街景,突然有种难以言讲的情绪弥漫在他的心头。仿佛长久的雨季后的第一个晴,暖暖的阳光照在他的心头,照在他心中的片片阴霾之。

突然,旁边的幕僚道:“殿下,前面那家,便是城中最大的医馆,回春堂。太子妃便是在这座医馆里。”

蒙华闻言,便带头前,走进了这家医馆。

只见医馆里的人虽多,却不见杂乱。有专门坐堂问诊的大夫,等待的病人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的长凳。

另一边是拿药的角落,有专门的郎中根据药方拿着药,病人们也是有序地排着队,不紧不慢。

幕僚问了一名郎中,才回来道:“殿下,太子妃正在后门处为得了疫症的人诊治呢。”

蒙华听了,不由轻皱了眉头,道:“这疫病可是药传染的,带我去看。”

几人跟着那个郎中,便来到了后门处,只见那里单开了门,专门收治疫症之人,蒙华眼尖,远远地,便看到那个眉眼弯弯的女孩,正带着面罩,认真而专注地听着一位病人讲述病情......

蒙华想了想,仿佛自己这几年从未认真地看过这个女孩,也从未好好地与她交谈过,自始自终给她的,只有漠视。

然而,今日却像第一次,他认真看她,认真地想,这个女孩,她原来是这样的,好看......

而此时维清城陆府中,暮雪和亦君已经逛得有些累了,他们坐在“半山楼”的二层,透过窗户向外看着整片荷塘,心情慢慢放松了下来。

看着亦君一边喝茶,一边向外看着,暮雪问道:“你这几日有什么打算?”

亦君想了想,道:“我明日便想出门去城北那片画摊看看,也了解一下画展的情况。你呢?”

暮雪笑道:“我当然陪着你喽。”

亦君闻言却摇头,郑重道:“我知道,你必然有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去办事,若真有重要的,需要你相陪的事情,我一定会叫你。”

暮雪闻言不禁苦笑:“亦君,你对我还这么见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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