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一个小时,米乐也没有进屋,该听的歌也听完了,头发没有干透。我想米乐一定是不会过来的,便关灯躺下,只用被子遮住胸口。身上还着米乐的白色T恤,像一条短裙一样快到我的膝盖。身上缠满他的味道,用鼻子嗅嗅味道翩然入睡。
快要睡着的时候,米乐轻轻推门进来。“你睡着了吗?”米乐在床前问。
“还没有呢,”我说。
“莫宁不让我和他挤,说他只和女孩睡觉,绝对不可以和男人同睡。“他挠挠头,“只有和你挤一挤。”
我嘿嘿的笑,“这是我和莫宁商量好的,他让你和我睡,让我们有个一男半女。”
米乐摸索着睡下来。
“愿意抱着我睡觉吗?”我说,“怎么都觉得缺少温暖。”
米乐亲近过来,一只手伸穿过我的脖子,放在我肩膀上。我顺势朝他宽厚的肩膀上依靠过去。“这样觉得舒服吗?”米乐问我。
“很好,没有比这再好不过的了。”我微微蜷在他的怀里,就像我想象中的那温暖而且安全。
“头发还是没有干透?”
“嗯。”
他将我的头发都挽起来放在手臂上。“这样会好一点。”
“不错,谢谢。”。
我们又说了几句话无非关于以前公司的琐事,米乐就睡着了。我捉住他的手放仔细端详。手怎么可以如此干净呢,和他的眼睛一样没有任何杂质。我目不转睛的看他,拉拉被子的一角也睡过去。
凌晨我又醒过来。皎洁的月光从窗户透过来,我拉开窗帘将它们迎进屋里。桌上,被子上,米乐的头发,睫毛上都落下像霜一样的月光,我跪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米乐脸上的每一处,却觉得怎么也看不厌倦,反而越加地俊朗,都像是艺术家笔下的雕刻。我用胳膊支起脸颊,怎么会如此的好看呢,难道月光迷坏我的眼睛了。
米乐睁开眼睛看着正在看他的我,“怎么不睡呢?”
“我在看你呢。”我说,“才发现你也好看的不得了。”
“你这才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
“谁这样看你都会这样说的。”我说,“米乐!”
“唔”
“喜欢我么?”我突然问起来。
“喜欢咧。”
“怎么这样的喜欢我却不容易察觉呢?”
米乐伸手将我搂在怀中,用软软的唇吻住我。像小时候吃过的棉花糖软软的甜甜的。
“这样就会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吧。”他揽我在怀中,俯在我的耳边说。
“那你还记挂她?”
“嗯,有过的。”米乐老实地回答我。
“我和她是一样方法的喜欢么?”
米乐摇摇头,在黑暗中他摸到自己的香烟然后点起一支。“大概这世界上不会有完全相同的感觉。你和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米乐吸入一口烟,“所以也不会相同。”
“是同她睡过觉的,我不是指像我们这样只躺在床上。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米了含着烟点头了:“是同她睡过觉的。”
我躺在米乐的身旁,伸直了身体。我并不介意米乐是否同其他女人睡觉,只是不喜欢这样的答案而已。
“为什么不愿意同我做那样的事?”
米乐的手环过我的腰,我僵硬的身体立刻柔软起来,像一只蜷缩的蚕蛹。
“不是不愿意,我只是觉得不能这样对你。”米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完。
我知道米乐并不是一个随便同女人睡觉的男人,他愿意同自己喜欢的女人睡觉。想到这个原因我不禁对自己失望万分。
我双手挂在米乐的脖子上就像小猴子抱住妈妈的场景,沉沉地睡去。
曾经背负很沉重的时候,我对自己说,迟微你已经做到最多的努力了,现在放弃是再轻松不过的,找一个好男人同他好好恋爱就可以,没有什么非米乐不可。
第二天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眼睛照射进来。金色的阳光照得我眼前一片明晃晃的。我看看身边的一切,米乐早已经上班。我摸摸枕头如梦如幻,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心里觉得没有安慰。身上还残留米乐拥抱的温暖,唇上也是他亲吻的味道,只是睁开眼睛却看不到他的踪迹,一切都是做一个梦。只有他的生活在这里的痕迹在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实,我曾经停留在我心爱的男人的怀里。
我拢拢头发,只穿他的T恤在客厅转悠,打开电视。然后开始刷牙洗脸。有人咚咚地敲浴室门。“谁啊?”我含着满口的泡沫问。
“我啦。”莫宁在门外应声,“我要用厕所。”
“知道啦,我这就出来。”
莫宁看到我的打扮嘿嘿奸猾地笑。我拉拉不太长的衣服,挠挠头有点拘谨,回到房间穿上牛仔裤。
不久莫宁从厕所出来坐到我的身旁,说:“昨晚你们、、、、?”
“没有做那事。”我说,“他应该不是很喜欢我吧,要不怎么会对我一点邪恶的念头都没有呢。”
“那小子不正常。”莫宁从冰箱拿出牛奶给我,“正常的男人都会对送上门的美味不加拒绝的。”
“我是既害怕他做坏事,又期待他做点什么。然后我拼命挣扎他再放过我,那样既显得我有魅力,又是一个坚贞不屈的女人。那样的女人才会让男人喜欢得不得了,对吧?”
“你也是脑子有问题的人。”莫宁说,“真不知道你是想要还是不要。”
“我自己也都还没有搞清楚呢?”我呵呵地发笑。
我们吃完早餐,坐在沙发上无所所事事地看电视。电视台的新闻像每天都雷同,就像是换了主角的泡沫剧,重复不断悲惨的人生。烧杀掠夺从来都没有从我们的身边消失过一般。看这样的新闻只会觉得自己的美一天都在重复昨天,日子就像只是在翻挂历。
“真是无所事事。”莫宁伸开腰,“要不喝点啤酒,昨天还没有喝尽兴啊。”
“好啊,无聊喝上一杯也可以打发时间。”
莫宁从冰箱里清理出七八瓶啤酒。我提议到天台去喝酒,比在屋里喝有意思的多。于是我们抱着啤酒,爬上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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