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先是一阵寒风灌入,紧接着是一位五十岁上下、面色焦急的妇女,这便是好心收留的他们的王大娘,后面紧跟着村里唯一的郎中江大夫,看起来四十出头,慈眉善目,干净利落,背着一个深木色药箱,随王大娘一起进了屋。

刘慧芳早已经感激涕零了,忙说“王大嫂,我们一家住在这里,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怎么还劳烦您一大早就去给请了江大夫来啊!”

王大娘说:“咱们都一个村住着,现在你们搬来了这里,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可别这么见外了,咱们先让大夫给晴儿看病要紧啊!”

刘慧芳赶紧帮江大夫接过药箱说:“江大夫,这么冷的天还要辛苦您大清早就跑这一趟了。您快给晴儿看看,刚才孩子被烧的一阵抽搐,差点死了过去!”说着话,刘慧芳又是一阵落泪。

“我既然来了,一定会竭尽全能医治这可怜的孩子。”说着人已来到床边坐下。

将手搭在萧雨晴的手腕上,仔细地听着脉,脉象浮而紧,观其面色,苍白、虚弱,舌苔薄白而润。

江大夫对于萧雨晴的病情已了然于心,转身对刘慧芳说:“孩子这是邪寒入体,得了重风寒,又拖了这么些天,早上才会突然病情危急。幸亏这孩子意志坚强,挺过了早上这一关,现在我马上开药,连喝三天,病情必定好转!”

刘慧芳听了大夫这话,终于松了口气,能治就好,早上女儿昏死过去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就怕江大夫也束手无策。可是突然又想到他们此时身无分文,忙对大夫艰难的开口道:“江大夫,如今孩子病情严重,可是我们刚被家里净身出户,现在身无分文,能否过些时日再付您医药费,您先给开张欠条。”

不等刘慧芳说完,江大夫说:“不急,你们现在的情况我了解,都是些常用的药材,家里就有,都一个村里住着,说什么医药费,待我回去抓了药,先给孩子熬药,治好身子要紧。”

“谢谢江大夫,您真是医德仁心,这欠条您一定要写,您能治好晴儿,对我们已经是天大的帮助了,诊费药费我们一定尽早付上。”

这边正推辞着,王大娘不知什么时候出了屋子,这时从外面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手绢,打开后里面是三小块碎银子和一小串铜板,“江大夫,您也不容易,这点钱您先收着,不够的写个欠条。”王大娘说。

江大夫知道这点钱想必就是王大娘的所有积蓄了,以后他们五个人可全靠这点钱过日子了,连忙沉着脸说:“这次的诊费、药费全免了,你们要是听我这大夫的,就跟我去抓药,要是不听,你们就另请高明吧!”

大家知道这是善良的江大夫故意这么说的,也不好再推辞了,况且他们也拿不出多少钱,这份恩情大家都记在了心里。刘慧芳对江大夫又是一阵道谢。

萧雨晴看着如此善良热心的江大夫和倾囊相助的王大娘,心里也是无比感动。再想想现代都市里那些冷漠的人,人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真是天壤之别。

王大娘对刘慧芳说:“厨房有米,你先给孩子们熬点粥喝,我去跟大夫抓药。”说着和江大夫一起出了门。

刘慧芳对三个孩子说:“王大娘和江大夫对咱们恩重如山,这份情义你们可要铭记于心,将来有机会定要报答。”

三人齐齐点头答应。“好了,晴儿先睡会,我去厨房做饭。”雨溪和雨轩也要去厨房帮忙,母亲说:“你们在这照看着姐姐,娘一个人就行。”二人说:“好,您放心吧娘。我们一定好好照顾姐姐。”

雨轩倒了碗热水端给姐姐:“姐姐喝碗热水再睡吧,娘说过,发烧生病的人多喝水才好得快。”

萧雨晴接过碗一口一口地喝起来,说得确实是这个理,萧雨晴想起现代的时候,她身体一向很好,感冒从来都不用吃药,每天就是多喝水,四五天就好了。

这时萧雨溪洗了块毛巾拿过来,说:“姐姐快躺好,溪儿给你敷一下额头就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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