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男人掐了她的腰,还避开了她受伤的腰窝那处,然后毫无避讳地,唇直接封住了凉纾的唇。
凉纾瞪大眼睛,虽然从来抗拒过顾寒生的亲吻,但那都是在没有其他人在的情况。
可现在……
她只觉得酒味儿逼人,但是再浓的酒味儿也没有这种周围好几个人看着他们这样的感受来的令她不适。
女人细白的手指钻进了他敞开的西装外套里,悄悄地抓紧了他的衬衫,“顾……寒生,他们都看着……呢……”
其实周围的两人早在顾寒生吻上凉纾的时候就识相地将头偏到另外一边,至于重新从厨房里出来的曲桉,“太太,给您冲了一杯蜂蜜水,这个对身体好,您……”
然后就是那羞人的一幕,曲桉脸上的笑僵硬住,忙地偏了头,又重新钻进厨房了。
而顾寒生亲够了,牙齿挪到她的脖颈处,从喉咙深处低声蹦出来两个字“……好香。”
时倾,“……”
季沉,“……”
时倾头也没回,保持这个姿势,“那个太太,您看着点儿先生,我和季助理就先回去了。”
说完,扯着季沉就走了。
而被缠住的凉纾甚至都抽不开多余的时间来理会。
顾寒生在她脖颈处作怪,也没下狠手,像给人挠痒痒一样,弄的人浑身都酥酥的。
客厅里恢复了安静。
凉纾从他身上起来,不过刚站起来一秒,她人又被他拉了回去,这次,她直接被男人压在了沙发里。
这次不算没有预料,所以也没有第一次那样惊惶,只是天旋地转间,她脑袋有几秒钟的晕眩。
“顾……”
刚刚开口,就对上男人那黝黑深邃的眸,像被就水浸润得格外的通透,瞳仁里倒映着她惊恐的脸。
凉纾人还被他压着,她倏然想到晚上她还傻逼似地下了厨就觉得真是不值,她冷了脸,“你就是看我没钱没势,又是我耍手段逼着你跟我结婚的,所以你才故意戏耍我。”
男人那充满了烟酒味儿的气息尽数喷薄在凉纾脸上,凉纾浑身上下只有脑袋勉强能够动弹,她别了别脸,还是没躲过,于是说,“麻烦顾先生起来下,你折腾自己就够了,还折腾别人做什么?”
她明显削尖了的下巴被人捏住,男人一口就咬在她唇上,“你是顾太太,不折腾你,折腾谁?”
凉纾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那你先起来成吗?我渴的很,曲桉去给我倒了水,你让我喝一口先。”
可顾寒生盯着她的唇,“不渴,很水的。”
“……”
“顾寒生,你胃不是不舒服么?这会儿有力气了,刚刚那样都是装的?”
他虽然醒来闹她了,但是那紧蹙的眉心还是没有舒展开,依旧是那样。
男人大掌在她腰间随意掐了下,然后慢悠悠地坐起来,却大半个身体重量都靠在她身上,凉纾差点就要招架不住了,就听他带着命令的嗓音传来,“顾太太,扶我去卧室。”
“自己能走吗?”
凉纾喊了曲桉过来,曲桉忙哎了一声,随后从厨房里出来。
她头也没回,颤颤巍巍地扶着顾寒生往楼梯口走,“麻烦你帮我煮一碗醒酒汤上来。”
“哎,好勒。”
又见她一个女人,身形纤细,扶着顾寒生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要倒一样,曲桉忙上前问,“太太需要帮忙吗?”
凉纾摇摇头,有些吃力地扶着傅寒声踏上台阶,“不用了。”
几分钟后。
卧室门口,凉纾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薄汗,她准备伸手去开房间门,却不想手指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攥住,凉纾侧头,猝不及防就撞进男人那双深邃的眼里。
他刀刻般的眉眼呈现在凉纾面前,凉纾眨眨眼,张了张嘴,“你装醉?”
很快,房门被他打开。
凉纾被他连搂带抱扯进去,在他怀中待了两秒,接着是房间门被甩上的声音,她人就被抵在厚实冰凉的门板上了。
室内一片漆黑,安静得凉纾能够清楚地听到男人沉稳的心跳声。
脚下是柔软的地毯,凉纾闻着男人身上浓浓的烟味儿,鼻子嗅了嗅,啧啧道,“顾先生烟瘾大就算了,喝起酒来也不含糊。”
顾寒生手掌掐着女人纤细的腰身,黑暗中,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略迷醉低沉的嗓音,“今晚都做了些什么菜?”
她咬着唇,“反正你都没口福,不说也罢。”
“啊”是有一只手在她腰间作祟的动作,凉纾受不住,往边上躲,“你别弄我,我投降。”
“……呵”顾寒生低头,凉纾再一次尝到了他口中的酒味,烈的很,他说,“投降也没用。”
这回凉纾手脚发软,是顾寒生抱她去床上的。
依旧是适合做那事的灯光氛围。
凉纾缩在被子里,看着站在窗边像兽的男人,她眨眨眼睛,“不早了,顾先生早点儿洗洗睡了吧。”
“嗯。”他逆着光,开始抬手接自己的衬衣扣子,凉纾半蒙着被子隙开手指缝去看他的脸,只听他说,“先睡你。”
轰地一声,凉纾拉上被子,猛地闭上眼,长长的眼睫轻轻颤动,“凉纾已经睡着了。”
静默的空气里,是男人低沉的笑声。
等了好一会儿,外头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她慢慢拉开被子,顾寒生已经不在了,而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曲桉这个时候敲响卧室的门。
凉纾去开门接过她送上来的醒酒茶,“这么晚了,谢谢曲桉,快去休息吧。”
女管家笑着朝卧室里面看了眼,随后说,“先生胃不好,今晚又喝了酒,可有他难受的了,那就麻烦太太多多照顾先生了。”
凉纾点头,“好。”
她刚刚将醒酒茶放在小桌上,顾寒生的手机就响了。
凉纾跑到沙发边,从他的外套兜里刚刚拿出手机,对方就已经自动挂断了。
过了两分钟,对方又锲而不舍地打过来,凉纾看了眼紧闭的浴室门,还是打算将手机给给他放回去,可大拇指却不小心将接听滑开了。
她将手机拿起放在耳边:
“是顾寒生吗?”
一个温柔的女声。
凉纾愣了愣,目光朝浴室门看去,低着头,那端又重复了一边,凉纾勾了勾唇,慢慢道,“不好意思,您打错了。”
说完,她就掐了电话。
顾寒生的手机界面实在是太过于简单了。
没有设置密码,甚至连指纹都没有,仅仅是最简单最原始的锁屏。
凉纾很容易就滑开找到刚刚那条来自海外的通话记录,将手机重新给他放回去,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
男人洗好出来。
凉纾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见他出来,她将那杯茶给他端过去,“曲桉送的醒酒茶,你喝点儿吧,不然明天起床脑袋会疼。”
他身上就围了一条浴巾,勉强能够遮住他骄傲的男性象征,凉纾看着有水珠自男人湿润的发尖滴落,随后顺着肌理好看的胸膛往下滑,直到淹没在白色的浴巾下。
这幅样子……
凉纾淡淡别开脸,顾寒生瞧着她的反应倒是有些好笑,走近她一步,“没见过?”
那压迫性的气息朝凉纾袭来,身后就是沙发,没处可退。
接着,一双白皙柔然微微带着凉意的手指蓦地放在男人胸膛上。
其实床笫之间,他的胸膛凉纾不止一次感受过,但此刻的感觉又大不同。
是什么质感呢?
第一感觉是石更。
整齐喷张的肌理感很强,她试探性地捏了捏,嗯,捏不动。
等凉纾想撤回时,顾寒生却猛地抓住她的手,低头看着她,“晚上不想睡觉了?”
女人很乖巧地摇头,随后看着他,“曲桉为了我的身体着想,这些日子吃的都是些清淡的很的食物,好容易今晚求着厨师做些有味道的,半夜被渴醒了,我只是下楼找水喝的,谁知道……”
顾寒生盯着她脖颈处隐隐约约露出来的痕迹,将那杯醒酒茶喝了,“不早了,睡觉吧。”
“哦。”
接近凌晨一点,凉纾躺在床上忽地没了睡意。
身后,顾寒生搂着她,呼吸渐深。
……
第二天,是周末。
凉纾大半夜都没睡着,第二天起晚了。
醒来收拾完毕下楼,曲桉和一帮女佣正往屋子里搬花。
一捧一捧的鲜花,正是开的娇艳的时候。
凉纾挑挑眉,看着她们忙着,问曲桉,“这是干什么呢?”
曲桉笑盈盈的,“太太,今儿是感恩节呢,插点儿鲜花看着也有气氛。”
原来已经十一月二十八日了。
她跟着就要帮忙,曲桉忙阻止她,“太太,您细皮嫩肉的,这些花大部分都有刺,您别忙了,我们来就是。”
既然这么着,那她就不在这里帮倒忙了,“先生在哪儿?”
“在花房呢。”
凉纾这便裹紧了披肩汲着拖鞋往花房的位置去。
说来也巧,今日感恩节,零号公馆的佣人们搬了不少新鲜的玫瑰花束过来,凉纾赶往花房的路上好巧不巧就踩到了好几个刺儿。
尖锐且修长的刺扎穿鞋底,直直地往肉里去。
当时那一下,疼的凉纾眉头都皱紧了。
她忍着痛,将脚从鞋子里拿出来,扶着一旁的墙,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还好有鞋底的缓冲,脚底被扎的并不严重,只是当时那一下很疼。
一个很细小的伤口,刺被拔掉甚至都可以忽略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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