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早早发出去,或是设定好中午时间,要不然也不会太困而睡着了,晚了一……

“让开让开……”

一队衙役捕头挥舞棍棒驱赶人群,马六一行十余人全被粗大锁链锁住,生拉硬拽拖着离去。

马六凄惨不凄惨,这些都与矝没有多少关系,也不会太过在意,对于他来只是个不足道的人物,重要的是背后之人。

暗自皱眉想了许久也没能想明白,自己不过是刚入开封城而已,怎么可能就被人盯上了?

光明教?

矝不相信光明教会用这种无赖子手段,如果真的要动手,也只会是一击致命,一刀砍了他脑袋。

高衙内高欢?

想了一会也觉得不大可能,当日之后,高欢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纨绔子弟虽也使阴耍狠,更多的却是当面锣对锣鼓对鼓的约战,使阴耍狠只会在纨绔圈子里被人瞧不起,尽管心下隐隐约约感觉是高衙内所做,又不认为高欢敢在蔡京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

一群人自杭州前来,而且与正常情况下乘舟坐船不同,百十人骑马一路冒着严寒前来开封,如此不同寻常的选择,矝相信,那个从未见过面,主动要他前来汴京开封的老蔡太师也一定会紧紧盯着自己。

如此情况,除非那高欢真的很愚蠢,否则是不敢在此时针对他的。

可还是有句“聪明反被聪明误”话语,偏偏还就是乍一见面的高衙内所作所为,而且还是鼻青脸肿回了太尉府。

当街打斗的马六等人被衙役捕头锁了,矝并不是太过在意最后结果,对于他来,那个马六已经是了个死人。

正准备在十七的帮助下上了战马,正准备离去呢……

“你不是好人!”

一句莫名其妙童音传入耳中,矝转头一看,正见绿裙丫头紧紧盯着自己。

“生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姑娘是在助纣为虐,也不是个好人?”

“你……”

“姑娘,你也是亲眼见了,为了嫁祸他人,他们甚至不惜杀死日夕相伴的兄弟,今日之事也是昨日的重现。”

矝正色道“姑娘的对,撞了人终究是我们的不对,撞了人不仅不主动道歉,还用言语挑唆、离间对方,更是错上加错,姑娘生不是个好人,生不会有任何辩解话语,只是想告诉姑娘,这个世界并非是亲眼见到的、亲眼看到的才是真实,真实有时并非摆在阳光下。”

矝又指了指十七,道“十七撞了人,毫无征兆的撞人,若是换了他人,也正如姑娘所,生会第一时间表示歉意,之所以不道歉,是因为生相信十七不会无缘无故撞人,撞人也定然有其他原因!”

完这些,看着还是有些倔强的少女,犹豫道“知道他人不是好人,就莫要随意招惹,更不要在正准备开仗时涉险,或许你心地善良,可心地善良不代表愚蠢,就如那些衙役捕头,他们总是在最后时才出现。”

着又抱拳一礼。

“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见谅,生初入京城,尚还未寻到了住处,生这就别过。”

可以肯定少女是大家族之女,但他并不想与这个城市的人有所交集,话语完,转身走到战马旁,十七将他送上马匹,拽着马匹原地转了一圈,手一抱。

“生就此别过。”

“后会无期!”

罢,脚轻踢马腹,绕开了横在路中间的马车,身后百十人也纷纷翻身上马……

“四妹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见她还看向没了人影的街道,一直没有开口的另一少女也不由打趣。

“二姐就会埋汰人,四妹……四妹哪有看着他……”

“那人不是好人!”

站在马车边上的童子突然开口,见两女看来,道“世间最大的凄惨就是父子成仇、兄弟反目,如此年岁出口便要他人兄弟反目成仇,终非良善之人!”

之前还与矝怒怼的少女,听着童子了这句话语时,反而有些不满。

“九弟也不是没有看到,一开始便是那些人先心生歹意的……”

“先生,人性本善,他若不挑拨离间,又怎知那些人心生歹意?那些霸州马帮不是好人,他同样也不是!”

少年很是坚持,少女想要再次开口,稍高些少女忙拉住阻止,笑道“九弟也没有错,是他先以恶心恶语来着的,当然,四妹也没错,就是不知是谁家的俊俏郎君。”

着,开口少女还向噘嘴不满的四妹挤眉弄眼,回头看向面无表情的少年。

“色也不早了,若再不回去,父皇可是要恼了。”

少年默默点头,自顾自爬上马车,老马夫想要帮忙却被手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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