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工匠们慌了,能寻到肯花大价钱瞎作的冤大头可不好找,一艘船没造出来,银钱就花了十万贯,田地、庄院应有尽樱

谁家都有三五个子,也不是非得强硬要求他们的子全都选择工匠,但每家多多少少拿出一两个吧?没人愿意研究船只建造技术,人一旦死了,船厂也就完了,那他还不如直接向其他船厂订购呢,也没必要花费偌大代价养着他们了。

船匠们唯唯诺诺却不尽心配合,辽国的那些先生们更是滑头捣乱,二期学子确实不愿成了船匠,若真的尽心劝解开导,他还真不相信会没有一个愿意入水务学堂的。

“没一个尽心尽力的!”

矝生闷气,苏眉苦笑叹气,道“我儿太过仁慈了,顾琴娘也不适合管着学堂,还是让秋月和冬梅接管两个学堂吧。”

矝一愣,想了下,点头道“也好,还是让秋月姐和冬梅姐整治他们好了,孩儿确实不适合管着他们。”

苏眉默默拿出一封拆开聊信件,叹气道“我儿……或许是对的。”

矝有些摸不着头脑,拆开了信件后,看到的正是“赐马植姓名赵良嗣,任直龙图阁,加佑文殿修撰”,一阵摇头苦笑道“娘亲还是莫要管了,一时半会儿朝廷也拿不准联金抗辽的事情,至少在女直人还未占据优势之前,朝廷是不可能轻易决定聊。”

“唉……”

“想再多也没用,朝廷是不可能听了咱们的,自大的文人更加不可能听了一稚子妇人之言,还是管着咱自个吧。”

矝对大宋朝有些失望,苏眉轻声叹息,又了句矝愣住的话语。

“数月前,苏家借了娘亲五十万贯银钱与人对赌买扑锦帛,只是如今锦帛的价格掉了许多,昨日苏老太爷找到了为娘,想要用锦帛来偿付五十万贯银钱,娘亲有些犹豫,我儿以为当如何?”

矝有些摸不着头脑,欠了债务,用锦帛价值物品来偿还也是一个法子,自然是可以……

“娘亲,今岁的锦帛是不是太多了,价值掉了狠了些?”

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犹豫问出,苏眉点头道“比去岁低了近三成,主要还是因这马植缘故。”

见儿子疑惑不解,苏眉解释道“官家关了北面的市易,锦帛无法贩到辽国,所以价值低了不少。”

……

矝一阵皱眉,突然开口道“娘亲可以拿出多少银钱来?”

苏眉暗自计算一番后,道“四百万贯,若抵押了咱们的田地、店铺,可以筹到五百万贯。”

矝曾经看过后世胡雪岩的书籍,又特意查了些资料,知道满清时,一年熟丝不过五万包,一包百斤计,一年产出也就五百万斤熟丝,宋国的人丁远不如满清之时,宋国的海外市场也绝对没有满清时的庞大,仅仅只是因为宋国高赋税之下,这才造成的异样繁荣。

知道宋国繁华,也只是看着而已,从上至下,从普通百姓到了商贾,除了官吏外,所有饶衣兜里已经被朝廷四掏八掏的掏空了。想着满清时的熟丝产量,即使暂时还无法得知宋国的熟丝确切产出,也可以大致估算了出来。

一亩地,后世有化肥情况下,可以产出六百斤鲜茧,这个时代能够达到三百斤就已经难得,由鲜茧到干茧,到生丝、熟丝,三百斤能产出二十斤熟丝就已经顶了,正常的熟丝价格是一斤一贯钱,纵使满清一年产出,五百万贯也足以吃下所有熟丝,事实上,仅宋国一百二十万军卒和数十万官吏,以及不知多少的富户,每年就需要吃下三百万斤以上,苏眉出“四百万贯”后,矝不认为吃不下所有货物,脸上也露出了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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