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两字像是碰触了蔡鞗逆鳞,登时恼怒瞪着黄文功,竟未有注意到比常人尖锐的怪异嗓音。

蔡鞗小眉毛都要竖了起来,一脸恼怒道:“你是哪个混账?长了这么大的人,不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道理?驸马哪个是驸马?世上有这么年幼的驸马吗?”

蔡鞗猛然一甩衣袖,恼怒道:“胡言妄语?大头巾们无耻起来,连自家人都能往死里按,还百姓若真这么在乎百姓生死,官售盐巴也不会卖了四十五文钱一斤,更不会强迫着百姓购买高价盐巴!”

“胡言妄语若登岛挖金官兵真的不管不问,你个混账拿刀与古越人拼杀吗?”

蔡鞗冷哼道:“流求岛有黄金,有数百万两黄金,更有无数伴生铜矿,一年来鞗巡视南洋各岛,虽不知阿娘如今情形,但鞗敢十足肯定,朝廷只因寻不到金矿,必会将恼怒强压在一赤诚女子身上!”

“哼!”

“一群混账东西,但凡朝廷能为天下百姓福祉考虑一下,又何须会用如此阴损算计?一个是流血不断,不仅不能成为赋税重地,反而成了不断消耗财力之地,一个是二十年后,一个堪比宋国任何富裕州府之地,是个傻儿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哼!”

“宋国占有无数田地权贵者有之,有哪个如江南商会这般让利的?又有哪个买扑一地,却全部开放分与他人的?你们但凡说出一个来,鞗将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哼!”

“仅仅只是一意为了流求岛未来,仅仅只希望流求岛二十年后百姓富裕安康,仅仅只是推迟些时间说出金矿具体位置,朝廷便要如此欺辱一个赤诚女子吗?”

蔡鞗不用亲身前往宋国本土,也能想象到张嘴闭嘴全是金银的朝廷会如何对待自己阿娘,越想越是恼怒,指着面色大变的黄文功,大怒道:“鞗敢十足肯定,此时的阿娘若不是在监牢,也必被朝廷看押,若有第二种可能,鞗今日便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你可敢拿脑袋对赌?”

看着一群人目光闪躲,即使郭涣也不敢与他对视,蔡鞗心下恼怒更甚三分,又生起一股莫名的悲哀,连恼怒大骂的欲望都懒得再说,也不理会他人,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黄文功,绿桃正要上前劝解,被他狠狠瞪了一眼,自顾自顺着软梯下了大船,唯恐出了意外,十七默默护在左右,虎子站在船头,弓箭在手,双目却扫视栈桥上每一人,唯恐再次发生上一次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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