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

“放箭”

……

“大哥走”

……

一次又一次,王禀不甘心,看着自己兄弟一个又一个栽倒在地,耳听着绝望凄厉、哀求……

“大哥快撤”

王势怒吼将一名矮小披甲野人撞翻在地,刀刃奋力劈砍下划出的火花让王禀头颅侧转,手中利刃本能的挥舞,本该畅快的入肉感却来不及品味,两兄弟一退再退……

“大人救我大人”

凄厉、绝望让王禀侧目,入眼的却是惊恐、绝望眼神,如同钢铁巨兽在无穷无尽鬣狗撕咬下轰然倒塌,耳边只剩下更加凄厉惨叫、哀嚎……

“大哥走”

王势疯狂挥舞战刀,数名亲随发疯了冲撞,头顶无数箭矢漫无目的攒射……

“开门开门”

王势仰天怒吼,厚重木门却纹丝不动,看着城下发疯了的野人,站在城头的高欢惊慌大叫,唯恐兵卒打开城门。

“不许开门”

“放箭”

……

无数箭矢飞舞,或许是无数野人未有准备,没能想到王禀、王势会突然冲出城门,或许城头箭矢杀死了太多族人,也或许他们已经得到了足够猎物……

怪异竹哨响起,无数怪叫野人潮水般退下,眼前只剩下一地残肢断臂……

一个时辰。

王禀默默站在城头,默默看着野人拖着没了头颅的尸体、挑着染血头颅欢呼雀跃,冷漠的眼底满是哀伤……

一阵脚步声传入耳中,王禀依然淡漠看着城下星星点点,看着一堆堆燃起的篝火。

林冲刚登上城头,看到高大男人依然站在城头,心下微叹。

“王将军。”

……

王禀没有任何反应,双目依然看着城下。

林冲叹气道:“胜负乃兵家常事,将军莫要太过……”

王禀终于有了反应,看了林冲一眼,再次看向城下星星点点。

“流求县本是海贼巢穴,与小五衙内有莫大的关系,若非如此小五衙内也不可能用两千万贯买扑了此处,更不可能发现了此处黄金。小五衙内又有恩于林教头,林教头不可能不打听流求县过往吧?”

最后一句话语让林冲脸色骤变,冷淡不悦道:“林某不相信高太尉会坐视不理。”

王禀知道,是个男人都不愿意他人讨论自己娘子,不可置否点头,面上依然冷淡无一丝表情。

“流求县原有千人老弱,却与山中野人争斗了十年,因何?因为野人没有盔甲,没有弓箭,因为这座寨城外围有箭楼。”

“我军遇伏战败,死了两千兄弟,丢了无数甲胄、箭矢,又愚蠢的将城内近万人赶出城,迫使着兴化军不得不后退。本该是兴化军与野人厮杀不断,本该是抵挡野人的箭楼一一舍弃,愚蠢!愚蠢的人死了也是活该!”

林冲眉头微皱,心下同样不满、厌恶那混蛋,可一想到京城的妻子,心下深深一叹,说道:“事已至此,又能奈何?王将军身在军中多年,应当知晓我军战败的后果,只有高衙内才能帮助将军避免朝廷处罚。”

听着林冲话语,王禀心下莫名生起一股愤怒,深深后悔投靠了高俅,后悔答应前来流求岛。

手臂抬起,阻止了林冲继续开口,看着城下无数星星点点,过了许久方才像是下定了决心。

“林教头前来所为何事?你我心知肚明,然王某不是林教头,更不是谁的奴仆。”

看着城下无数星星点点在聚集,耳听着王禀话语的不屑,林冲心下莫名有些恼火,两人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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