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么会知,能让父皇改变主意的人,是三哥而不是太子呢?”安陵宗玉话音极轻,像是魅音,低低徐徐的蹿进安陵恒的耳腔里。

“哼。”

安陵恒松开手,突然冷笑一声,道:“只怕不止如此吧!这一出下来,我还欠了三哥一个人情,老六啊老六,你算盘拨的够响啊,为了三哥,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对于他的评价,安陵宗玉笑眯眯的全盘接收,答道:“我与四哥一样,很小便没了母妃在身旁。从小全仰仗三哥,我自然该为了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安陵恒眉梢一拧,不再答话。

安陵宗玉坐直了身子,双手拢进袖中,气定神闲的说道:“那日我曾对四哥说过,想见铭妃娘娘,只有通过父皇,赏荷宴测题一过,父皇问赏,你只管提出来,保证能给你你想要的。不曾骗你。”

“给了吗?我要见我母妃,父皇他给了吗?”

安陵恒近乎咬牙。

安陵宗玉笑容灿烂,一字一顿道:“为什么就一定是父皇才能给呢?那个为你求情的人,他也能给啊。”

“你…”安陵恒倒吸一口凉气,眸色黯了些许,凑近了安陵宗玉,问道:“你就这么确定?父皇会改立…”

“嘘…”

不等他将话说完整,安陵宗玉伸出手捂住了安陵恒的嘴,轻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府上还有些上好的前明龙井,四哥肯赏脸吗?”

安陵恒似思考了一阵,终于是捏紧了拳头,应道:“好。”

却说宫壁禾解决了人生大事,还在感慨这皇帝家就是讲究,茅厕里头都堆满了鲜花。

宫壁禾摇着扇子唱唱哼哼的往回走,却止声于前头的一声娇吟…

宫壁禾呆愣了几秒,然后福至心灵,扇子啪的收到手心,嬉笑道:“这是哪对野鸳鸯啊…”

顺着那道声音猫过去,藏匿在暗巷角里的对话也越来越清楚。

“本宫是让你去做什么的?光顾着享受厉王殿下的宠爱,正事儿都不知办了?”男声听起来清冷又阴森,饱含威胁之意。

“殿下恕罪,奴婢一直在盯着他,可他并未有什么错格的举动啊,每个月办几轮丧事,偶尔去乡下买些地说是用作墓陵的,其余的一切如常…”

女人断断续续说着话,说到最后壮着胆子说了句,“殿下,如果他真有什么不轨之心早露出马脚了,您何必将心思放在他身上呢?”

“你懂个屁!这才是他安陵宗玉最不对劲的地方……”

扒墙角的宫壁禾心头一跳,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其余几个,一月,两月,一年,两年,总能给本宫汇上一些不同的消息,只有你…次次如昨…”

这个声音…宫壁禾靠着墙角,探了个脑袋出去。

看清男人面容后,忙捂住了嘴,才没叫出声来!

安陵绍!太子殿下!

“花铃,你这么聪明,你告诉本宫,这是为什么呢?”

“奴婢…奴婢…”

见花铃说不出话来,安陵绍似好心的替她说道:“要么是你早已对他爱的情深,要替他隐瞒。”

“没有没有!奴婢是太子殿下的人,自殿下五年前救下奴婢,奴婢生生世世都是您的人!”花铃说着要便要跪地,被男人一把扶起。

“既然不是你的问题,那就是安陵宗玉的问题,懂吗?一个人,在你身边三年如一日,你觉得,正常吗?”

安陵绍音调拖长了些,手上一用力,掐的花铃发痛。

“啊…太子殿下…”花铃被他弄痛,双眼泛红,像只受惊的小鹿。

宫壁禾啧啧摇头,自知今日窥得辛秘,当下第一反应便是要回去找安陵宗玉告密。

不得了啦!你的太子哥哥给你戴绿帽了!你的枕边人是他的探子啊!139139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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